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我的妹妹,两岁的多多,又爬床底下去了。让人惊慌的是,这一次,她竞在床底下消失了,就好像一颗清晨的露水被蒸发了一样的干净彻底。
我的妈妈,一边哭一边打求救电话,她尖锐而凄厉的哭泣使黑色的电话机座“嘭嘭嘭”颤抖,与此同时,我的上下牙齿也“当当当”作响。
很快地,我们家来了5个人。来的人差不多都是瘦老头子,差不多都是头发稀疏有些秃顶,都戴两个酒瓶底一样的眼镜。
如此貌不惊人,他们能救出我的妹妹吗?我是表示怀疑的。但是妈妈说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学问最有办法的人,救人无数,绝对不比牛毛少。
“您好,我是老黄。”穿黄色立领唐装的老头说。
“您好,我是老绿。”穿绿色立领唐装的老头说。
“您好,我是老红。”穿红色立领唐装的老头说。
“您好,我是老白。”穿白色立领唐装的老头说。
“您好,我是老紫。”穿紫色立领唐装的老头说。
一样的动作,一样的腔调,不一样的只是唐装的颜色。若换作平时,我和妈妈都会睁着好奇的小眼睛看个没完没了,或者问个没完没了。但是此时此刻,我们真的心急如焚,急得妈妈忘记了她一直以来最看重的修养,她说:“你们是谁,并不重要啊,我也不想知道啊,重要的是把我的多多还给我,快点还给我啊。”
好像多多是被他们藏起来似的,难怪黄、绿、红、白、紫五个老头的脸上一起蒙上了灰灰的颜色。幸好他们宰相肚里能撑船,沉默片刻便投入了紧张的救援工作。
只见他们排着队,绕着黄杨雕花木床走啊走,一圈一圈,走啊走,走了16圈后,五个脑袋凑在一起,嘀里嘟噜商量了一阵子。接着又排起队走啊走,一圈一圈,绕着黄杨雕花木床走啊走。走了13圈后,五个脑袋一起趴在地上,齐刷刷地往床底下看,看了好一阵子。从厚厚的“酒瓶底”里,流淌出了惊奇和不安的眼神。他们站起来又凑在一起好一阵子,等这些脑袋再次分开的时候,老黄的手上已经有了很厚的救援报告。
老黄对我们说:“你是多多的妈妈吧,别急:你是多多的姐姐吧,你也别急。我们已经拟定了详细的救援方案了。”
妈妈已经急得泪眼迷离:“好,好,快点开始救多多吧。”
老绿拿过报告,念到:
第一章床下有魔鬼
经研究,我们以我们的智商和人格发誓,这床底下住着一个魔鬼,是一个真正的魔鬼,是世界上剩下的最后一个魔鬼了。这是多么让人惊奇的发现啊。
“天哪,魔鬼!”我和妈妈尖叫了一声。
老红拿过报告,接着念:
第二章魔鬼的样子
这个魔鬼长着很长很长的毛,是绿颜色的,头顶有三只圆圆的角,露在外面的牙齿有10厘米长。我们以我们的智商和人格保证,这种推断是正确的。
“啊,10厘米长的牙齿,我的多多会……会受到伤害吗?”妈妈的脸色有些发青。但是老白紧接着念起了报告:
第三章魔鬼的家
魔鬼的家就在这床底下的地板里,那是一个很乱的家,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杯子。魔鬼喜欢在杯子上睡觉。我们以我们的智商和人格担保,这不是胡乱的猜测。
“我的多多,是不是被魔鬼捉到了他的家里?”妈妈急切地问,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因为老紫已经开始念了:
第四章魔鬼的本事
魔鬼可以把自己变得很重,也可以把自己变得很轻,可以把自己变得很胖,也可以把自己变得很瘦,可以把自己变成像纸那样薄,甚至是任何形状。我们以我们的智商和人格发誓,这个结论没有半点错误。
“能救出我的多多吗?”妈妈的脸上的青色更加浓重了。仍然没有谁理会,老黄正念着: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