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丰氏原为鄞县大姓,历代为官,代出闻人。丰坊自己博学工文,尤精书法,家有万卷楼,藏书数万卷,负郭田千余亩,尽鬻以购法书名贴,又常夜以继日,心摹手追,故书学极博,五体并能,晚年更是潦倒於书淫墨癖之中。黄宗羲《丰南禺别传》曾对他有很形象的描写:"读书注目而视,瞳子尝堕眶外半寸,人有出其左右,不知也。"丰坊不善治家理财,故后来家财丧失殆尽,其万卷楼藏书中的宋椠和写本,为门生辈窃去十之有六,后又不幸遭大火,故所存佳本已无多。丰坊原与天一阁范钦交往颇深,早时范钦曾从万卷楼抄书,丰坊亦曾为范钦作《藏书记》,故万卷楼劫余之书尽售与天一阁,也就是顺理成章之事了。
出身藏书世家,极喜藏书,其家藏书起自北宋。宋南渡后,历元迄明,代有闻人,收藏愈富。建书楼“万卷楼”,如《千字文》、《孝经》、《龙瑞宫记》和许多宋元刻本、抄本、碑帖,乃海内墨宝。有良田千余亩,典卖以购法书、名帖、古籍,藏古碑刻较多,人称“书淫”、“墨癖”。在藏书史上留下"恶名"的是因为他曾伪造了不少"古书"。如《河图》石本、《鲁诗》石本、《大学》石本,丰坊谬称是其祖先清敏公於北宋间得之於秘府;又有朝鲜《尚书》、日本《尚书》,谎说是其曾祖丰庆得之於驿馆。吴焯《绣谷亭薰习录》评说:"其著述未免欺人,其翰墨洵可传世也。"全祖望《天一阁藏书记》则讥为"贻笑儒林,欺罔后学"。曾与范钦有深厚交情,曾为范氏“天一阁”作有《藏书记》。所聚有数万卷图书。其中有诸多的版本是范钦所没有收藏的,两家互相抄录,晚年得病后,无法照管图书,所藏宋版书与珍贵抄本,为其门生之辈及邻里窃去者几乎十之有六,余存无几。其后又遭火灾,剩余部分卖给范钦“天一阁”。其中有著名的碑帖如智永的《千字文》、王羲之《兰亭序》等。藏书印有“天官考功大夫印”、“碧玉堂下吏”、“丰氏人季”、“丰氏人叔”、“文王孙子”、“丰氏存叔”、“南禺外史”、“四明”、“土木形骸仙风道骨”、“发解出身”、“笔研精良人生一乐”、“清敏公家”等。藏书家黄宗羲作有《丰南禺别传》。 [2] 就现代心理学观点而言,丰坊恃才傲物却怀才不遇,以至於滑稽玩世,徜徉自恣,目空古今,再加上"晚得心疾",故就难免会故意做出一些自以为骇世惊俗的事来。不幸晚年穷困潦倒,贫病交加,乃至寄居萧寺,客死僧舍,令人叹惜。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