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诗人清代陈夔龙
陈夔龙

陈夔龙

[ 清代 ]

陈夔龙(1857年—1948年),又名陈夔鳞,字筱石,一作小石、韶石,号庸庵、庸叟、花近楼主,室名花近楼、松寿堂等,清末民初著名政治人物。贵州贵筑(今贵阳)人,原籍江西省抚州市崇仁县。同治十一年(1872)中秀才,光绪元年(1875)中举人,十二年(1886)中进士。宣统元年(1909)调任直隶总督北洋大臣。张勋复辟时任弼德院顾问大臣,曾反对废除科举。1912年陈夔龙告假辞官,结束了官宦生涯退隐上海。1948年逝世,葬于杭州三台山麓。 ► 陈夔龙的诗词

人物生平

陈夔龙原籍江西省抚州市崇仁县,先世迁入贵州省贵阳(其父在贵州做知县)。8岁时丧父,家境日贫,赖其母抚养成人,同治十一年(1872)取秀才,光绪元年(1875)考取举人第一名,后曾为四川总督丁宝桢的幕僚。光绪十二年(1886)参加全国会试,中三甲进士,授兵部主事。其人美风仪,善文辞,递由兵部主事迁郎中,兼充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章京,因佐理外交颇有才能,于是擢内阁侍读学士,跻身于京堂之列。光绪二十六年(1900)顺天府尹出缺,得兵部尚书黄禄保举,迁顺天府丞,旋署府尹。同年8月14日,八国联军攻陷北京后,陈被任命为留京办事八大臣之一,又再任顺天府尹。光绪二十七年(1901)十二月后,调河南布政使,未上任即升漕运总督,到任一年,捐“廉银”一万两,倡修北京正阳门城楼。光绪二十九年(1903)春调任河南巡抚。光绪三十一年(1905)又调任江苏巡抚,重修姑苏(即苏州)城外寒山寺。光绪三十三年(1907)升任四川总督,顺道回贵阳扫墓,面见贵州巡抚庞鸿书,谓自治学社张百麟、周培艺等“确系罪魁,宗旨极不纯正”主张加害,并捐银4000两以助唐尔镛,任可澄、华之鸿所办贵州通省公立中学,未上任忽接令改调任湖广总督。

宣统元年(1909)复调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在清廷任官期间,态度守旧,坚守“祖宗成法”,自以为有三件事可以自慰:“一不联络新学家,二不敷衍留学生,三不延纳假名士”,对变法极为反感,认为“科举一废,士气浮嚣,自由革命,遂成今日无父无君之变局”。至于辛亥革命更视为“大逆不道”,“作乱犯上,自取屠戮之戚”。1911年10月武昌起义,力主袁世凯出兵剿灭革命党人。奕劻以其居北洋首要,唆使其保奏袁世凯,但以袁居心叵测,严词拒绝。对贵州政局亦时时留心,支持宪政派,反对自治学社。进入民国后寓居上海,常叹“二百六十八年之天下,从此断送,哀何可言”。张勋复辟时大力支持,被任为弼德院顾问大臣,举事不济后,再度匿居沪上,以风月自娱。第二次直奉战争,冯玉祥回师北京,幽囚曹琨,将废帝溥仪逐出紫禁城,对此更是痛心疾首,“瞻望北庭,神魂飞越”。民国二十四年(1935),竟在其中举60周年之日大宴宾客,以示不忘“皇家恩典”。抗日战争至解放战争时期,在上海与清朝遗老陈三立、马煦,段鸿讥等组织“逸社”,定期约会,饮酒赋诗,排遣忧思。但始终关心桑梓,在上海刊印杨龙友《山水移》,又刻《洵美堂诗集》,重印郑珍的《巢经巢诗集》。民国三十七年(1948)因病在上海逝世,享年91岁,葬于杭州。

轶事典故

封疆大吏也惧内

陈夔龙出身寒门,又是汉人,靠自己的精明能干以及善于讨好上司而平步青云。在当时就被誉为“巧宦”。然而这位对世事洞若观火的晚清封疆大吏却很怕老婆。陈夔龙曾娶过三任老婆,前两个都是因病离世,最后娶的许禧身是浙江杭州的名门望族,许禧身之父许乃恩,举人出身,哥哥许祐身为俞樾女婿。许乃恩有兄弟,其中三人进士,四人为举人,尽是科第出身。门楣上有“七子登科”的匾额 [3]  。这位许夫人为人大方,礼节也十分纯熟,在京城很快就同王公眷属混得面熟,旗门子的福晋、格格,对这南国佳人,特别亲近,很快,她和奕劻的三个女儿以姊妹称呼,便时常在庆王府走动。庆王府奕劻的福晋看她和气不过,便倚老卖老,认她做了干女儿。而奕劻也是一位对福晋奉命为谨的主儿,那福晋为了钟爱这位干格格,便时时刻刻絮聒着奕劻,要提拔提拔他的准额驸。陈夔龙本就怕老婆,有了这层关系后,对许夫人更是毕恭毕敬。陈夔龙升任漕运总督后,后又历任河南巡抚、江苏巡抚、四川总督、湖广总督等要职,许夫人自然是出力不少。陈夔龙与许夫人只生有一女,此女被许夫人视若掌上明珠,甚是疼爱。在陈夔龙河南巡抚任内,这位聪颖的大小姐忽然病倒,随后便香销玉殒了。陈夔龙夫妇悲痛万分,许夫人更是肝肠寸断,陈夔龙无可慰情,便在府衙花厅里为掌上明珠设下灵堂,一时城内各级官员,闻讯素车白马,纷纷前来吊丧。后来,许夫人亲自将小姐的棺木运回西湖三台山安葬,自己在母家附近,买了一所房子,带了几个侍婢,静居家里。陈夔龙不久也设法调任江苏巡抚,夫妻团聚。

不久,陈夔龙调任四川总督,但是,陈夔龙的四川总督并没有真正上任就被调任湖广总督。原来,许夫人听说四川道远路途艰险,又是贫乏之地,便明确表态不让陈赴任。陈夔龙无奈,怄不过许夫人,只好又求助于“老泰山”奕劻,在奕劻的帮助下调任湖广总督,让赵尔巽任四川总督。后人评论,“以一女子之爱憎牵动数省督、抚,当时用人之得失盖可睹矣!”从此事来看,清政府高层的昏庸无能也可见一斑

民国成立后,陈夔龙由于在任上捞了足够多的钱,便不问世事,任谁来请,不管是袁世凯还是蒋介石,就是不出山,在上海租界做起了悠然自在的寓公。但是在上海住了没有几年,许夫人却去世了,老年丧偶,陈夔龙自然无限悲伤并且无心再续。一日,闲来逛马路,在一家服装店里看见一具木制的模特儿,陈夔龙竟然看呆了。第二天,坐了车来,又在玻璃窗外踱着瞧着。店员见一头须发斑白的老者,长袍马褂寿头鞋,连日对着玻璃窗端详,却也奇怪。终于他向店中人开口买模特,不仅要买,而且要定制绸缎衣裙买回家中,摆在房间里,肃然独对。据说,那模特儿眉目之间,和许夫人有几分相像,由此可见陈夔龙也是个性情中人!

醉心修身养性

陈夔龙退隐上海后,住在孟德兰路(今江阴路)157号,过着寓公生活。袁世凯出任总统后曾力请陈夔龙出山,但他认为袁世凯是个欺君罔上的小人,不屑与之为伍。而当民国的官则意味着背叛故主,因而都拒绝未作答复。据报道,抗战胜利后,蒋介石第一次到上海时,曾亲自到陈夔龙家里拜访、慰问。

陈夔龙平时深居简出,少与交往,悠闲地在家组织诗社——“逸社”,常与一些晚清遗老中有名望的诗人聚在一起,吟诗作赋,聘拳术大家孙存周做家庭教习,不时打打麻将,饮酒听戏,游山玩水。陈夔龙白天读书吟诗,打坐养生,练习拳术,傍晚就走出家门散步,由家人陪护,一群孙辈尾随嬉戏,从成都路绕到威海卫路,再从重庆路折回孟德兰路家中,这样围着宅子闲走半个多小时。天长日久成了孟德兰路上一道风景。周围邻居见到耄耋老人散步,又有老小家人前呼后拥,都啧啧称赞先祖有寿有福。若是几天不见老人身影,就会关切地打听“老太爷怎么不出门了,是生病了吗?”陈夔龙就是这样在众人敬仰和关注下走完了人生最后的旅程。于1948年8月18日寿终正寝,当年下葬杭州右台山麓。

猜你喜欢
无题·凤尾香罗薄几重

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日长简仲咸

日长何计到黄昏,郡僻官闲昼掩门。

子美集开诗世界,伯阳书见道根源。

风飘北院花千片,月上东楼酒一罇。

不是同年来主郡,此心牢落共谁论。

无衣
先秦佚名

岂曰无衣?七兮。不如子之衣,安且吉兮。

岂曰无衣?六兮。不如子之衣,安且燠兮。

忆故人·烛影摇红
宋代王诜

烛影摇红,向夜阑,乍酒醒、心情懒。尊前谁为唱《阳关》,离恨天涯远。

无奈云沉雨散。凭阑干、东风泪眼。海棠开后,燕子来时,黄昏庭院。

从军诗五首·其一
两汉王粲

从军有苦乐,但问所从谁。

所从神且武,焉得久劳师。

相公征关右,赫怒震天威。

一举灭獯虏,再举服羌夷。

西收边地贼,忽若俯拾遗。

陈赏越丘山,酒肉逾川坻。

军中多饫饶,人马皆溢肥。

徒行兼乘还,空出有余资。

拓地三千里,往返速若飞。

歌舞入邺城,所愿获无违。

昼日处大朝,日暮薄言归。

外参时明政,内不废家私。

禽兽惮为牺,良苗实已挥。

窃慕负鼎翁,愿厉朽钝姿。

不能效沮溺,相随把锄犂。

孰览夫子诗,信知所言非。

清平乐·留人不住

留人不住,醉解兰舟去。一棹碧涛春水路,过尽晓莺啼处。

渡头杨柳青青,枝枝叶叶离情。此后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

定西番·海燕欲飞调羽

海燕欲飞调羽。萱草绿,杏花红,隔帘拢。

双鬓翠霞金缕,一枝春艳浓。楼上月明三五,琐窗中。

编集拙诗成一十五卷因题卷末戏赠元九李二十

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小重山·三山与客泛西湖

绿涨连云翠拂空。十分风月处,著衰翁。垂杨影断岸西东。君恩重,教且种芙蓉。

十里水晶宫。有时骑马去,笑儿童。殷勤却谢打头风。船儿住,且醉浪花中。

登西台恸哭记
宋代谢翱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