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何南凤于明万历三十四年(1606)中举。后来,他决意出家,历游齐、鲁、吴、越等地名山寺庙,曾住持平远文殊、龙川石岭、兴宁曹源和祥云等地寺庙;晚年住持江西豫章普济寺。他博采各家,创立了亦佛亦儒、亦僧亦俗的新流派,以“劝人行善”为主要教义。由于其学说适应了当时客家地区群众的需要,在粤东、赣南、闽西一带以及东南亚都有其门徒,其学说颇有影响。
南凤世家书香,父疑吾,字心吾,明代万历年间岁贡生,母刘氏。
南凤生而颖悟,过目成诵,每试辄冠军,年十五,入秀才,博览群书。早年,偶阅佛教《坛经》,恍然有悟,决计出家。他的父亲得知后,把他从佛寺带回来,仍叫他专心研究儒家经籍,年二十八中举(明万历四十年己卯),第二年入京会试,在途中遇见了黄山的普门禅师,相与谈禅,志趣相投,便又决定出家,再当和尚,远游山东、浙江、江苏、江西、福建。近至平远、龙川、潮州等地名寺。也曾在神光山佛寺住持多年,并在神光山麓亲建曹源寺一座。晚年定居江西南昌普济山,在寺内坐而逝。
南凤逝世后,他的门徒印致在普济山建塔一座,在塔内安葬南凤的骨骸。当年神光山南凤的僧徒也在曹源寺右边修建南凤的衣冠冢,安葬南凤的的发爪、法器遗物。
南凤有子二人,长名先甲,次名先庚,都入了秀才,一说先甲早年曾参加反清复明起事。
南凤信佛参禅,当了和尚,却不拘形式上的仪节和禁戒,仍饮酒食肉。娶妻生子,“成婚后,妻亦和,得子后,子亦孝”。
南凤性至孝,自谓“会元及第之念,幼长怀之,参禅看破。只因会试欠债,思得一薄宦以偿,再以慰老母殷望”。但他终未做官,晚年思念“老母在堂,杖履归省,依依亲舍者数年。”
南凤出家后,虽参禅弃儒,但终不忘儒。他认为儒释本无二致,僧和俗也是可通的。他以儒家的“格物、致和、平天下”与释氏之“明心见性度众生”为宗旨,时而出家,时而还俗,毫无拘束。作《半僧先生传》以自况。自谓“一言半语,本诸先圣之要,出诸自得之真。信得及者,依而行之,直可超凡入圣,度生死苦。则谓之半僧先生而己矣。”所著诗文不少,但他不愿集而成书,每数月,即取手稿投之于水火。今仅存他的门徒辑录的诗六十四首,歌吟赞偈十一首,尽牍八篇,文十二篇,名曰《初堂余稿》。前人有评:“疾没世而名不称,非先生志也。独怪今来,实学真才,脱然名利如先生者。回不多觏。”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