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诗人唐代惠能
惠能

惠能

[ 唐代 ]

惠能(638年-713年),俗姓卢氏,唐代岭南新州(今广东新兴县)人。佛教禅宗祖师,得黄梅五祖弘忍传授衣钵,继承东山法门,为禅宗第六祖,世称禅宗六祖。唐中宗追谥大鉴禅师。著有六祖《坛经》流传于世。是中国历史上有重大影响的佛教高僧之一。惠能禅师的真身,供奉在广东韶关南华寺的灵照塔中。 ► 惠能的诗词 ► 惠能的名句

人物生平

早年事迹

少年时期:惠能俗姓卢,传说初生时有“二异僧”来取名“惠能”,是从小就叫惠能;按照佛门惯例,“惠能”是出家时的法名。父亲原在范阳(今北京附近的涿县)做官,后来被贬迁流放到新州(今广东新兴县)。惠能于贞观十二年在新州出生。幼年时父亲就去世了,后来母子移居南海(广州)。长大以卖柴维持生活。《曹溪大师别传》说他三岁父母就都去世了。

求法因缘:据《坛经》系所说,惠能某天听人诵《金刚经》而有所领悟。被告知黄梅凭墓山弘忍大师讲《金刚经》,于是决定去参礼。《坛经》炖煌本只简略说“辞亲”;后来惠昕本和《祖堂集》说,有客人鼓励他并出钱安顿老母。依《别传》,惠能参礼弘忍,与《金刚经》无关。《别传》说惠能先去曹溪,结拜兄弟刘志略的姑母“无尽藏”尼常诵《大涅槃经》,惠能不识字,郄能为他解说经义。在宝林寺住了一段时间,到乐昌依智远禅师坐禅,又受慧纪禅师的激发,才决定去黄梅参礼弘忍。

黄梅得法

依神会所传,大约经一个月时间,惠能到了黄梅(今湖北省黄梅县)的凭墓山。这里是唐初五十多年的禅学中心,传承了达摩禅的正统。惠能见到弘忍,自称“唯求法作佛”。因惠能答说:“人即有南北,佛性即无南北。獦獠身与和尚身不同,佛性有何差别”,而受到弘忍的赏识。惠能被派在碓房里踏碓,一共八个多月。“愿竭其力,即安于井臼;素刳其心,获悟于稊稗”。劳作与修持相结合,虽是佛教所固有(如周梨盘陀迦因扫地而悟入),但成为此后曹溪禅的特色。

一天,弘忍集合门人,要大家作一首偈,察看各人的见地,以便付法。大家仰望着神秀,作为东山会下的教授师,神秀并没有自信,可又不能不作偈,于是将偈写在廊下的壁上。惠能知道了,以为神秀偈没有见性,也就作了一偈,请人写在壁上: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弘忍发现了惠能的见地,便在夜间唤他进房,为他说法,付法传衣,继承了祖位。弘忍为惠能说法,《坛经》炖煌本说:“说金刚经”;惠昕本等说:说到“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时,惠能言下大悟;《神会语录》等说:“忍大师就碓上密说直了见性。于夜间潜唤入房,三日三夜共语。”《别传》说:问答有关佛性的问题。印顺法师认为,付法是密授的,所以没有人会知道。惠能也许有提到过,但诸本的传说大都是禅师们所推测而表达的。

当天晚上,弘忍就送惠能去九江驿,回岭南。

南归隐遁

大庾岭夺法:惠能在黄梅得法,当夜就走了。过长江,到九江驿,然后直回岭南。东山门下,知道衣法付与惠能,有些人就向南追来。其中有名惠明的,一直到大庾岭上,追到了惠能。惠明曾任四品将军,有军人的气质。当时惠能将衣给惠明;惠明反而不知所措,表示“远来求法,不要其衣”。传衣虽表征了传法,但有衣并不代表有法。惠明要的是法,惠能便为惠明说法。说法的内容后来传说为:“不思善,不思恶,正与幺时,那个是明上座本来面目”,惠明言下大悟。惠能于是让他向北去化人,惠能这才平安回到岭南。惠明本是弘忍弟子,因为听惠能说法,而作为惠能弟子。

五年法难:“三年(五年)勿弘此法”,《坛经》以来一致表明惠能曾有隐遁。原本是五(三)年,为了符合弘忍(675)入灭,惠能(667)出家继承理想,才形成十六年隐遁说。这五(三)年(662──666)中,惠能所遇到的障碍,史料均没有确切说明。弘忍付法时曾说:“自古传法,气如悬丝;若住此间,有人害汝。”禅者传法和弘法有难,禅史多有载录。如果是“当理与法”(指当时东山门下的秘授传法)的付法,得法的人多,便不会引起严重纷争。但一代一人的付嘱制(或继承一个寺院),在名位心未尽的,就不免引起纷争。惠能当时是24岁的在家行者,如果公开付法,则不可能不争不害。

付法而有争执的,在四祖道信将入灭时,弟子均争夺祖位。道信在破头山建寺,而传法于弘忍,弘忍却在东面的凭墓山另建寺院,因为原住的僧众有部分不接受领导,所以不得不独自创建。弘法而有难,在《高僧传》和《续高僧传》中有诸多例子。菩提达摩传禅也“多生讥谤”;或说为人毒害。在佛教史上,弘法特别是弘阐禅法,超越时流,容易受讥谤诬控,受毒害驱摈。惠能以前诸祖,及惠能门下的神会,所遇的法难都很重。印顺法师认为:“这可见一种独到的法门的弘开,是太不容易了。惠能受法而有争、有难的传说,应有事实的成分。”

弘化时期

出家与受戒:惠能受戒之法性寺(今广州光孝寺)(4张) 能过了五年遁迹于劳苦的生活,终于因缘成熟而出家。乾封二年(667)正月初八日,惠能到了广州法性寺(今光孝寺)。印宗正在讲涅槃经,惠能在座下参听。“因论风幡语,而与宗法师说无上道”。印宗非常欣奇,问起来,才知东山大法流传岭南的,就是这一位。于是非常庆幸,正月十五日普集四众,由印宗亲为惠能落发。二月初八日为惠能授具足戒。此时惠能30岁。惠能弘法伊始,便以“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顿悟禅,为岭南佛教带来了一股清新气息,在当地已经具有了一定的影响,特别是他作为五祖衣钵传人的身份,更使他受到了广州方面的敬重。

从广州到韶州:惠能受戒后,就在广州法性寺开单传宗旨。次年春,惠能去曹溪山宝林寺(今南华禅寺),“印宗法师与缁白送者千余人”。曹溪属韶州,与广州相去七百多里。惠能得印宗赞扬且受广州方面的崇敬。《别传》说惠能去黄梅前曾在曹溪小住。从黄梅回来又到过曹溪。从广州经大庾岭而到黄梅,必经韶州;惠能在往来时在曹溪小住,多少有相识的人。过去“虽犹为恶人所逐”,不能安定的住下来。现在出家受具足戒,得到广州的拥护,曹溪僧众也就表示欢迎。所以惠能回到曹溪而成为宝林寺的主导者。

住持曹溪:惠能住曹溪山的故宝林寺。中宗复位时(705)敕于天下诸州立(或改名)中兴寺。后来称为中兴寺的故宝林寺,又赐名而改为法泉寺(707)。法泉寺以外,还有惠能住在广果寺的记载。可见惠能的住处不止一处。依佛门一般情形,名山都有主体大寺;此外有茅蓬和别院属大寺所管辖。惠能在曹溪山不一定住在宝林寺;住过的地方皆成立别院。《坛经略序》说“兰若十三所”,所以《坛经》等只泛说曹溪山。而法泉寺与广果寺,应为规模大而居住时间多的两寺。

大梵寺说法:惠能到韶州大梵寺说法,是《坛经》所明记的。刺史韦据等到曹溪宝林寺,礼请惠能出山,在城内的大梵寺说法,听众一千余人,是当时的盛会。惠能“说摩诃般若波罗蜜,授无相戒”。记录下来,就是《坛经》的主体部分。《坛经》后来经过不少的增损,但惠能顿教的内容、特色,及其渊源,仍可依此而有所了解。

德音远播

惠能四十多年的禅的弘化(667──713),引起了深远的影响。弟子们的旦夕请益,对顿教的未来开展,给予决定性的影响外,更影响到社会和皇室。据王维《六祖能禅师碑铭并序》所述,惠能的德化,不但百越氏族(浙东、闽、粤、越南等),连印度,南洋群岛,都有远来礼敬请益的。惠能弘化于岭南,对边区文化的启迪,海国远人的向慕,都有所贡献。所以王维称誉为:“实助皇王之化。”

惠能在岭南弘化,竟引起了中原皇室的尊重,受到了皇室礼请及供养。长寿元年,武则天派遣“天冠郎中”张昌期,前往韶州曹溪“请能禅师”,惠能“托病不去”;到万岁通天元年,“再请能禅师”,惠能还是不去,于是便请袈裟入内道场供养。武则天晚年又再次派薛简迎请惠能;到中宗景龙元年十一月,此时武则天早已去世,皇帝又派薛简再请。《别传》所传神龙三年十一月十八日(九月改元景龙元年)诏修宝林寺等,应属同一时间的事。

另《别传》说:神龙三年(707)敕韶州百姓修中兴寺,赐额为法泉寺;惠能新州故宅建为国恩寺。鉴真在天宝九年(750)经过韶州,证实了法泉寺与唐室有关。武则天崇信佛法,中宗和睿宗都仰体母后德意而信佛护法;赐额法泉寺,即使武则天已去世,民间也视为武则天所造。王维《能禅师碑》所述,其后《历代法宝记》,《曹溪别传》等都有叙述。虽存在年月的纷乱,而对皇室礼请,敕建寺院,致送供养之事,并无实质的改变。

惠能恢复前代佛教僻居山林,抗迹尘外的宗尚。一生远遁岭南,应是考虑到北方特别是两京一带主要是神秀为代表的北宗势力范围,不愿涉足这一是非圈。当时南北二宗虽然没有后世禅籍渲染的那么尖锐对立,但多少存在着矛盾。同时也和惠能的个性有关,不愿交游权门,刻意与朝廷保持一定距离,仍保持了自达摩禅以来历代祖师山林佛教的特色。

入灭前后

最后的说法:惠能晚年的末后说法。 依《坛经》所传,有三部分:

一、惠能教“十弟子”:为人说法,不能失去“三科法门”和“三十六对”的本宗:“吾教汝说法,不失本宗。举三科法门,动用三十六对,出没即离两边。说一切法,莫离于性相。若有人问法,出语尽双,皆取法对,来去相因,究竟二法尽除,更无去处。”印顺法师认为,“一切”无非是“相依相因”的对待法而不离文字,所以“三十六对法,解用通一切经”;但是今日的“禅师们”已经“好简成性”,甚至对于“三科三十六对”的教法基础,“也嫌他名数纷繁”而并不理会。

二、先天二年(713)七月八日,惠能与大众话别。大众都涕泪悲泣,惠能为大众说《真假动静偈》,直指“动上有不动”的离假即真。说完后“众僧既闻,识大师意,更不敢诤,依法修行,一时礼拜,即知大师不久住世”,于是“告别”。在告别而大众悲泣中,传说只有神会“不动亦不悲泣”。六祖便独赞他:“得善不善等,毁誉不动”。惠能认为“吾灭后二十余年,邪法缭乱,惑我宗旨”,于是暗示神会在洛阳提倡南宗,“定佛教是非,竖立宗旨,即是我正法”。(疑伪)(开元二十年顷,神会在滑台大云寺,召开无遮大会,建立南宗宗旨。)

三、八月三日入灭当天,惠能食后又与大众话别。法海问起:“此顿教法传受,从上已来,至今几代?”这才有七佛以来四十世的叙述。法海又启请大师,留什么法令后代人见性?惠能更说《见真佛解脱颂》(“自性真佛解脱颂”)。然后要门人“莫作世情哭泣,而受人吊问,钱帛,着孝衣”,这都符合律制。最后的教诫是:“如吾在日一种,一时端坐。但无动无静,无生无灭,无去无来,无是无非,无住(无往),但能寂静,即是大道。”

入灭:先天二年(713)八月三日夜三更,惠能在新州国恩寺“奄然迁化”了。“端身不散,如入禅定”。据载,这几天曹溪有“异香氤氲,山崩地动,林木变白,日月无光,风云失色”等异征。早在先天元年(712),惠能归新州国恩寺,则命人在该寺造塔。入灭后,当时广州、韶州和新州三方,为争奉遗体产生了一番辩论。据载,最后达成了焚香的协议,“香烟指处,师所归焉”。结果香烟指向韶州曹溪。十一月十三日,惠能的遗体从新州迎回曹溪安葬。惠能的塔院由弟子令滔管理;从上传来的袈裟也留在塔院供养。塔院并非本寺,而是附属于本寺的别院。

避难

惠能于公元662年到湖北黄梅参拜弘忍大师。惠能初见弘忍,弘忍便问他:“你是哪里人? 来这里求取什么”惠能回答:“弟子是岭南人,来到这里不求其它,只求“作佛”。”弘忍听后问道:“你是岭南人,哪里能“作佛”! ”惠能回答:“人有南北之分,“佛性”并无南北之分。”这非凡的志向让弘忍刮目相看。为了不引起众人的注意,就安排他随众劳动,在碓房舂米。惠能乐于从命,终日舂米,干得甚欢。当时弘忍的徒众有700人。在惠能入寺八个月之后,弘忍命各人呈上一首偈语,这实际上是一场考试,他要选择继承人。神秀是众僧中的上座和尚,他在半夜三更时分,独自掌灯,在佛堂的南廊写下一偈:“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清晨时,弘忍见到此偈后漠然不语,惠能闻声来到廊下,他要求也做一偈,得到许可,于是他高声念道: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验证传法密要!金刚赞:断疑生信,绝相超宗。

弘忍看到是惠能,就叫他退下,第二天弘忍把惠能叫去,为惠能讲经又把世代相传的法衣交给他,正式传他为禅宗六祖,并为他的安全着想,亲自送他到江州的渡口,吩咐他不到必要的时机,不要把自己是禅宗六祖的身份讲出来,免得有禅宗的僧人来争夺。为躲藏“烦恼未断者”加害,他在广东四会一带的猎人中藏匿了整整15年,直到唐高宗仪凤元年(公元676年)才公开露面。是年正月初八,惠能来到广州法性寺(今光孝寺)。一天,风扬起寺庙的旗幡,两个和尚在争论到底是“风动”还是“幡动”?

惠能说:“既非风动,亦非幡动,仁者心动耳。”

这段,验证五祖的慧眼,没有直接传法!(风动,幡动,心动都对,是领悟84000法门皆可成佛的法义)

惠能的说法,令众僧大为惊叹,引起了印宗法师的关注和尊敬。不久,印宗法师为惠能剃度,后又召集高僧名师为惠能举行了隆重的授戒仪式。次年春,惠能离开法性寺,北上南华寺开山传法,前来送行的有一千多人。在南华寺,六祖惠能传教说法长达37年之久。其间,韶州刺史韦璩曾邀请惠能到韶州开元寺(后更名为大梵寺)讲经,其言行被弟子法海汇编成书,这就是被奉为禅宗宗经的《六祖大师法宝坛经》。在佛教中,只有佛祖释迦牟尼的言行记录能被称作 “经”,而一个宗派祖师言行录也被称作“经”的,惠能是绝无仅有的一个。

唐玄宗先天二年(公元713年),惠能圆寂于家乡新兴县的国恩寺,享年76岁。次年六祖真身迁回曹溪,供奉在灵照塔中。惠能在生前就深得朝廷的恩宠,唐万岁通天元年(公元696年),女皇武则天曾为“表朕之精诚”,特地遣中书舍人赐给惠能水晶钵盂,磨衲袈裟、白毡等礼物,其诏书对惠能表达了十分尊崇的心情:“恨不赴陪下位,侧奉聆音,倾求出离之源,高步妙峰之顶。”惠能去世后,更是名位加身。唐宪宗追谥惠能为“大鉴禅师”,宋太宗又加谥为“大鉴真空禅师”,仁宗再加谥为“大鉴真空普觉禅师”,最后神宗再加谥为“大鉴真空普觉圆明禅师。”王维柳宗元刘禹锡等文学大家都先后为惠能撰写过长篇碑文,以记述他的事迹。

介绍

惠能(638年2月27日[二月初八]-713年),俗姓卢氏,故称他为卢行者。祖籍河北范阳郡(今河北保定涿州),随父流放岭南新州(今广东新兴县)。佛教禅宗祖师,得黄梅五祖弘忍传授衣钵,继承东山法门,为禅宗第六祖,世 称禅宗六祖。唐宪宗追谥大鉴禅师。是中国历史上有重大影响的佛教高僧之一。陈寅恪称赞六祖:“特提出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之旨,一扫僧徒繁琐章句之学,摧陷廓清,发聋振聩,固中国佛教史上一大事也!”

惠能,原名卢惠能,唐咸亨二年(671年)出家到东山法门,是在舂米作坊服杂役的行者,未经剃度,可见没有法名。六祖门人法海在其著作《六祖法宝坛经略序》 中记载:“专为安名,可上惠下能也”。按佛教用语“上下”即指法名,是对法号的尊称。在当时,卢能只是家境贫穷的孩子,佛教界没有为百姓安法名之举,两个异僧“专为安名”难免是神话传说。《六祖坛经》里记载:六祖黄梅三更得法,人尽不知,持衣钵南下,被恶党追杀,六祖遁于前山,恶党火烧前山,六祖隐身挨于石中得免。石头留下六祖结跏趺坐的膝盖痕迹,以及所穿衣服的布纹,此石因名避难石。由此可见,惠能法号应是五祖秘密定下,何时公开启用“惠能”法号又是一个谜。苦痕在《龙棘子的传说》中有新的版本演义,或许更有道理。

英国伦敦大不列颠国家图书馆广场, 矗立着世界十大思想家的塑像,其中就有代表东方思想的先哲孔子、老子和惠能,并列为“东方三圣人”。惠能作为在中国历史上有重大影响的思想家之一, 其思想包含着的哲理和智慧, 至今仍给人以有益的启迪,并越来越受到广泛的关注。

惠能,唐贞观十二年生,即公元638~713年8月3日圆寂

其父原是小官吏,后因过失而被谪居岭南新州(今广东新兴)。惠能出生三岁时,父亲病逝,他靠卖柴养母为生活。后因自感与佛教有缘,遂于唐咸亨三年(672)离开广东北上,到湖北黄梅县东山寺拜禅宗五祖弘忍为师。后在弘忍命门徒作偈呈验以选拔传法继承人时,他因作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受到弘忍首肯而授与衣钵成为传法继承人,世称禅宗六祖。后为逃避争夺继位权的对立派追杀,惠能离寺南归,长期辗转流徙于岭南四会、怀集等地,过着隐居生活。仪凤元年(676),他到广州法性寺(今光孝寺)观光法会,因一论风幡的禅语:“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而折服该寺主持,请他升座说法,奉其为师,并自此在该寺从事传教活动。翌年,他前往韶州住持宝林寺(今南华寺),并在大梵寺设坛讲经说法,为其后开辟:“南宗”奠定了基础。惠能在宝林寺30余年,悉心传道,弘法不辍。他以“见性成佛”为宗旨,提倡不立文字,弘扬“顿悟”,以传统文化的精髓结合禅宗教义的秘笈,形成中国佛教禅宗的“南宗”与“北宗”相比较而迥然不同的独特风格。由于惠能的弘法,“南宗”禅学的影响逐渐遍及全国,并取代了“北宗”在禅宗中的主导地位,而各地投奔在惠能门下治学的门徒数以千计。其后,他的弟子集录其讲经的要义,编纂成《坛经》一册。该书反映出惠能对传统佛教教义作重大改革的思路,是禅宗进一步“中国化”的重要标志,从而对中国哲学与佛教文化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惠能于延和元年(712)返归新兴定居,翌年圆寂于国恩寺。今南华寺内所供六祖像,相传为惠能的真身。

猜你喜欢
无题·凤尾香罗薄几重

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日长简仲咸

日长何计到黄昏,郡僻官闲昼掩门。

子美集开诗世界,伯阳书见道根源。

风飘北院花千片,月上东楼酒一罇。

不是同年来主郡,此心牢落共谁论。

无衣
先秦佚名

岂曰无衣?七兮。不如子之衣,安且吉兮。

岂曰无衣?六兮。不如子之衣,安且燠兮。

忆故人·烛影摇红
宋代王诜

烛影摇红,向夜阑,乍酒醒、心情懒。尊前谁为唱《阳关》,离恨天涯远。

无奈云沉雨散。凭阑干、东风泪眼。海棠开后,燕子来时,黄昏庭院。

从军诗五首·其一
两汉王粲

从军有苦乐,但问所从谁。

所从神且武,焉得久劳师。

相公征关右,赫怒震天威。

一举灭獯虏,再举服羌夷。

西收边地贼,忽若俯拾遗。

陈赏越丘山,酒肉逾川坻。

军中多饫饶,人马皆溢肥。

徒行兼乘还,空出有余资。

拓地三千里,往返速若飞。

歌舞入邺城,所愿获无违。

昼日处大朝,日暮薄言归。

外参时明政,内不废家私。

禽兽惮为牺,良苗实已挥。

窃慕负鼎翁,愿厉朽钝姿。

不能效沮溺,相随把锄犂。

孰览夫子诗,信知所言非。

清平乐·留人不住

留人不住,醉解兰舟去。一棹碧涛春水路,过尽晓莺啼处。

渡头杨柳青青,枝枝叶叶离情。此后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

定西番·海燕欲飞调羽

海燕欲飞调羽。萱草绿,杏花红,隔帘拢。

双鬓翠霞金缕,一枝春艳浓。楼上月明三五,琐窗中。

编集拙诗成一十五卷因题卷末戏赠元九李二十

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小重山·三山与客泛西湖

绿涨连云翠拂空。十分风月处,著衰翁。垂杨影断岸西东。君恩重,教且种芙蓉。

十里水晶宫。有时骑马去,笑儿童。殷勤却谢打头风。船儿住,且醉浪花中。

登西台恸哭记
宋代谢翱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