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汤显祖著有《紫箫记》(后改为《紫钗记》)、《牡丹亭》(又名还魂记)、《南柯记》、《邯郸记》,诗文《玉茗堂四梦》、《玉茗堂文集》、《玉茗堂尺牍》、《红泉逸草》、《问棘邮草》,小说《续虞初新志》等。因为牡丹亭、紫钗记、南柯记、邯郸记这四部戏都与“梦”有关,所以被合称为“临川四梦”,都以“爱情”为主题。这四部戏中最出色的是《牡丹亭》,写一个女孩因情而死,又因情而复生的故事。在《牡丹亭》之前,中国最具影响的爱情题材戏剧作品是《西厢记》。而《牡丹亭》一问世,便令《西厢记》减色不少。
戏剧
《紫箫记》,大约创作于1577年,却因被认为影射时政而辍笔。十年后又改为《紫钗记》。
1598年弃官返乡后作《还魂记》,即《牡丹亭》,描写了少女杜丽娘与年轻书生柳梦梅在梦中相爱,醒后寻梦不得,抑郁而终。其后柳梦梅掘坟开棺,杜丽娘复活,与书生成婚。
1600年?作《南柯记》。
1601年?作《邯郸记》。
诗文
《感事》
《闻都城渴雨时苦摊税》
《玉茗堂四梦》
《玉茗堂文集》
《玉茗堂尺牍》
《红泉逸草》
《问棘邮草》
小说
《续虞初新志》
戏曲成就
汤显祖的主要创作成就在戏曲方面,代表作是《牡丹亭》(又名《还魂记》),它和《邯郸记》、《南柯记》、《紫钗记》合称“玉茗堂四梦”,又名“临川四梦”。除《紫钗记》写作时代可确考外,其余“三梦”都不易确定写作时间,学术界尚有不同看法。
其他成就
他不仅于古文诗词颇精,而且能通天文地理、医药卜筮诸书。26岁时刊印第1部诗集《红泉逸草》,次年又刊印诗集《雍藻》(未传),第3部诗集名《问棘邮草》。
汤显祖在戏曲批评和表、导演理论上,也有重要建树。他通过大量书札和对董解元的《西厢记》、王玉峰的《焚香记》等等剧作的眉批和总评,发表了对戏剧创作的新见解。他认为内容比形式更重要,不能单纯强调曲牌格律而削足适履,所谓“凡文以意、趣、神、色为主,四者到时,或有丽辞俊音可用,尔时能一一顾九宫四声否?如必按字模声,即有窒滞迸拽之苦,恐不能成句矣”(尺牍《答吕姜山》)。他和以沈璟为首的偏重形式格律的吴江派作家进行了顽强的论争。尤其是作为1602年前后的《宜黄县戏神清源师庙记》一文,不仅记述了弋阴腔的演唱情况,为中国戏曲史留下了珍贵资料,而且对表、导演艺术发表了精辟见解,强调演员要体验生活,体验角色,领会曲意,在生活上和艺术上严以律己,以人物的感情去感染观众。他自己勤于艺术实践,“为情作使,劬于伎剧”,同临川一带上千名演唱海盐腔的宜黄班艺人保持着广泛的联系,实际上成了地方戏曲运动的领袖。他还亲自为演员解释曲意,指导排练,“自踏新词教歌舞”,“自掐檀痕教小伶”。
汤显祖在当时和后世都有很大影响。即使是认为他用韵任意,不讲究曲律的评论家,也几乎无一不称赞《牡丹亭》,如晚于汤显祖20多年的沈德符说:“汤义仍《牡丹亭》梦一出,家传户诵,几令《西厢》减价”,又说他“才情自足不朽”。和沈德符同时的戏曲家吕天成推崇汤显祖为“绝代奇才”和“千秋之词匠”。王骥德甚至说,如果汤显祖没有“当置法字无论”和其他弱点,“可令前无作者,后鲜来哲,二百年来,一人而已”。由于汤显祖的影响,明末出现了一些刻意学习汤显祖、追求文采的剧作家,如阮大铖和孟称舜等,后人因之有玉茗堂派或临川派之说,实际上并不恰切。《牡丹亭》中个性解放的思想倾向,影响更为深远,从清代的《红楼梦》中也可看出这种影响。
汤显祖生前就有《玉茗堂文集》刊行。逝世后5年,韩敬编印《玉茗堂集》。他的作品于明清两代均有刊本,目前通行的是1964年由钱南扬、徐朔方合编的《汤显祖集》,包括诗文和戏曲。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