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齐之鸾,男,字瑞卿,号蓉川,安徽桐城县城人,明朝有名的直臣,事迹入选明史,为桐城历史上的第一位翰林。据传齐之鸾先祖本明代开国功臣凤阳徐达之后,明太祖逼死中山王徐达,徐达之子徐添福避祸南迁,更姓为齐。老宰相张英的祖母(张廷玉曾祖母)就是齐之鸾的小儿子齐近的女儿。明正德六年(1511年)29岁时中进士,入选翰林院庶吉士,后授刑部给事中。依据《蓉川公年谱》和《复姓疏》,齐之鸾先世尝居凤阳,元末迁居桐城,明初占籍县市乡,一百多年后,宪宗成化十九年癸卯正月初八日(公元1483年),家族第六世齐之鸾出生于安徽桐城县城太平坊之旧第。(据周京《蓉川先生小传》) ► 齐之鸾的诗词 ► 齐之鸾的名句
之鸾9岁时读私塾。一日,同乡前辈袁太仆来访,恰值塾师外出,塾中学童见袁都惊恐逃散,只有之鸾端坐不动,伏案读书。袁太仆笑道:“客人来不理会,未免不礼貌吧!”之鸾回答说:“老师教导我读书,没有嘱咐我接待客人。”袁太仆大加赏识,后以女儿嫁之。
之鸾在任刑部给事中期间,直言敢谏。正德十一年,武宗受权奸煽惑,准备在京城开设宫市馆舍,供君臣游乐。消息传开,朝野哗然。之鸾认为:身为天子,岂能乱政?他极力上疏,剖陈其弊,武宗遂止。中官马永成生前即为其兄弟子侄谋官争禄,对皇上百般献媚,死后武宗欲授其家族官爵达90人。之鸾上疏直语:“成何功?岂能恩滥至此,臣恐天下闻而解体。”因此,封授未果。宁王朱宸濠,自恃皇族仗势骄横,蓄意谋反,造龙舟于江南,邀武宗驾临,图谋弑君篡位;之鸾同御史肖淮力谏,揭穿其阴谋,阻武宗南巡。正德十四年,宸濠果然举兵反叛。武宗令张忠、许泰领禁军征讨,派之鸾随军纪录战功。张、许尚未到赣州,宸濠即已被江西巡抚王守仁击溃俘获。当时张忠等佞臣因妒忌王守仁独得大功,想夺其功劳,令之鸾为其记功,之鸾不肯。张忠等百般威逼,之鸾说:“江西守臣有功不记,却滥记无功的权贵,如何向黎民百姓交待?我宁愿丢官,也不枉法。”张、许二人在搜捕朱宸濠逆党时,株连无辜甚多,之鸾多方为之开释,并向朝廷上疏,备陈征战给人民带来的困苦,请减免田租,停派夫役,宽赦旧欠,获得武宗批准。平乱后,武宗迷恋江南,游山玩水,不思返都,他屡请驾回宫,并作《回銮赋》以谏。又劾许泰与尚书王宪依附太监江彬,结党营私,应当罢免;武宗宠幸二人,之鸾反遭遣责。江彬又利用当时诸将要夺王守仁平叛之功,被之鸾严词拒绝而不得的怨恨心理,多方向武宗诬控之鸾,终未得逞。
武宗死,世宗立,改年号为嘉靖元年(1522年)。之鸾上疏揭发太监弄权,蒙蔽武宗,损害朝廷利益,建议世宗广开言路,起用正人,罢黜奸佞,并极力指陈前朝的积弊。世宗虽心知所言是实,但因初即位,一时未能拨乱反正。之鸾终因忤触权贵,降职出任崇德丞,又先后改任长兴令、青州同知。因母逝,回籍奔丧,后转任南京刑部郎中。嘉靖八年,改任陕西宁夏佥事。时关内大旱,灾民苦不堪言,他关心民之疾苦,并上报皇帝。
宁夏是古代北方边防,从红山堡的黑水沟到定边的南山口、花马池一线,原有堡垒,因年久倒塌。该地是砂碛区,少土缺水,先后驻守官员,都因修不好城堡犯罪丢官。之鸾当初任佥事时,曾因这事劾过王琼,现王琼任总兵镇守榆林,他调任后正是王的下属。王要报旧怨,特向朝廷荐之鸾负责在花马池建城堡,以此来刁难之鸾。之鸾慨然接受,勘好地势,便带领军工先行抛沙,深挖丈余,得到粘土;同时于百里外山下开凿泉水,用木枧引水到工地,供工程使用。原限5个月完工,只施工3个月,即将城堡筑牢,并让功给王琼。王琼由衷地佩服。从此,宁夏一带边境,有坚固城堡做屏障,边防的安全得以确保。巡抚胡东皋,赞赏其才能,向朝廷推荐之鸾接替自己的职务。
此后,齐之鸾从宁夏还京,调任河南省副使,并兼任该省提学副使。不久,改任山东临清兵备副使,后又被召回任顺天府丞,未及动身,境内发生盗乱,留下镇抚。平息后,提升为河南按察使,于嘉靖十三年(1534年)卒于任上,时年52岁,卒后列入乡贤祠奉祀。
齐之鸾学识渊博,文彩宏丽,对桐城派的兴起有先导作用。姚莹在《桐旧集》序中曰:“自齐蓉川(之鸾)给谏以诗著有明中叶,钱田间(钱澄之)振于晚季,自是作者如林。”齐之鸾著有《蓉川集》、《南征纪行》和《入夏录》等各若干卷。他的诗歌直面现实,出语新奇,是当之无愧的桐城派诗祖。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