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吕坤的先祖是元末菜农,因向明军报信而立功,得到朱元璋奖赏,并诏其回乡安居,然而朱元璋在手诏中误将“吕”姓写作“李”。至吕坤时,方上奏将“李”姓改回“吕”姓。嘉靖四十年(1561年),吕坤中河南乡试第三,万历二年(1574年)殿试中三甲第50名,同赐进士出身,出任山西省襄垣知县,1576年-1577年任大同知县。1578年-1588年任山东省右参政,1589年-1592年任山西按察使、巡抚、陕西省右布政使、山西巡抚。1593年-1594年任都察院左、右佥都御史,1595年-1597年任刑部左、右侍郎1597年上《忧危疏》劝明神宗励精图治,随后称病退休。1618年病逝于家,之前将其未刊行的手稿焚烧。死后葬宁陵县东南。1621年追赠为刑部尚书。 ▲有用(0)没用(0)
本节内容整理自网络(或由匿名网友上传),原作者已无法考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本站免费发布仅供学习参考,其观点不代表本站立场。站务邮箱:service@gushiwen.org
为官处事
吕坤刚正不阿,为政清廉。万历二十五年(1597年)五月,上书陈天下安危,劝神宗励精图治,言词慷慨激昂,忧国爱民之情溢于言表。疏中云:“今天下之苍生贫困可知矣。自万历十(1582年)以来,无岁不灾,催科如故。臣久为外吏,见陛下赤子冻骨无兼衣,饥肠不再食,垣舍弗蔽,占藁未完;流移日众,弃地猥多;留者输去者之粮,生者承死者之役。君门万里,孰能仰诉?今国家之财用耗竭可知矣。数年以来,寿宫之费几百万,织造之费几百万,宁夏之变几百万,黄河之溃几百万,今大工、采木费,又各几百万矣。”吕坤在疏中言“采木”一事云:“以采木言之。丈八之围,非百年之物。深山穷苦,倘遇险阻,必成伤殒。蜀民语曰‘入山一千,出山五百’,哀可知也。”吕坤在疏中言采矿一事云:“朝廷得一金,郡县费千倍。”疏中还向朝廷发出“奸臣当道,举朝无犯颜逆耳之人,快在一时,忧贻他日”的警告。在边防上,吕坤亦高瞻远瞩,提出:“倘倭夷取而有之,籍众为兵,就地资食,进则断我漕运,退则窥我辽东。不及一年,京城坐困,此国家大忧也。”在疏中还提到“抄没法重,株连数多”的祸国殃民问题:“诬以多赃,则互连亲识。宅一封而鸡豚大半饿死,人一出则亲威不敢藏留。加以官吏法严,兵番搜苦,少年妇女,亦令解衣。臣曾见之,掩目酸鼻。”吕坤在疏中对万历皇帝严加指责:“陛下不视朝久,人心懈弛已极,奸邪窥伺已深,守卫官军不应故事。……章奏不答,先朝未有。”“臣观陛下……不知天下之财止有此数,君欲富 则天下贫,天下贫而君岂独富?今民生憔悴极矣,乃采办日增,诛求益广,敛万姓之怨于一言,结九重之仇于四海,臣窃痛之。……臣老且衰,恐不得复见太平……”
疏入,不报,又遭给事中戴士衡诬告,于是吕坤愤然称病乞休,结束了他26年的做官生涯。吕坤引退后,杜门谢客,授徒讲明心学,以继往开来为己任,学者称他为“沙随夫子”。“所著述,多出新意。”《呻吟语》成书于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是吕坤积30年心血写就的一部语录体著作。这部著作谈哲理,抨时弊,探求人生,思考宇宙,举凡人之修养、处世原则,人际交往,居家过口等等,真知灼见,时时闪现,警句妙语,不一而足。这部著作不失为中国传统思想文化宝库中的一枝奇葩。这里面凝聚着吕坤丰富的人生经验和探幽发微的哲思。如“无屋漏工夫,做不得宇宙事业。”“名心盛者必作伪。”“处世常过厚无害,惟为公持法则不可”等等,时至今日仍有现实意义。
逝后追赠
吕坤是一位方正质朴、学识渊博的哲学家。他的诗文,语言通俗而又巧发奇中;文风峻峭而不失浑厚。他曾潜心研究音韵学,所著《交泰韵》不拘泥前人而另辟蹊径,是一部颇有创见的音韵学专著。吕坤一生著作颇丰,除《呻吟语》外,还有《去伪斋文集》等。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六月八日(7月28日),吕坤病故,享年田岁,葬于宁陵西北吕坟村,其墓冢称之为吕坤墓,至今保存完好。
天启初,赠刑部尚书。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