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诗人宋代崔与之
崔与之

崔与之

[ 宋代 ]

崔与之(1158~1239)南宋名臣。字正子,一字正之,号菊坡,谥清献,原籍宁都白鹿营 (今江西省宁都县黄石镇营底村),幼年随父移居广东增城,故《宋史》载其广州人,《中国人名大辞典》载其增城(中新坑背崔屋村)人。绍熙四年(1193)进士。授浔州司法参军,调淮西提刑司检法官,特授广西提点刑狱。嘉定中,权发遣扬州事、主管淮东安抚司公事,知成都府兼本路安抚使。端平元年(1234),授广东经略安抚使兼知广州。二年,除参知政事。三年,拜右承相兼枢密使。嘉熙三年以观文殿大学士奉祠。著有《崔清献公集》。 ► 崔与之的诗词 ► 崔与之的名句

生平

先世是河南卞京(今开封)人氏,其曾祖因乱南迁,后人先后居于江西宁都、广东河源,至其父始定居广东增城。崔与之出生于清贫之家,后得友人的资助才得以进入最高学府太学就读,并于南宋绍熙四年(1193)考中进士。其后历任地方的司法官员、知县、户部员外郎。由于任内政声甚佳 ,他于嘉定七年(1214)被朝廷破格提升为直宝谟阁,代理扬州军政,以全权筹划抗击金国军队南侵的地方防务。他依据当地人爱马、善骑射的特长,以军事训练的方式组建“万马社”广招民众加入,从而形成颇具声势的“民间骑兵”;并与各乡抗金的民兵加强联系以与军队联手抗金。在他的主持下,军民一心共同对敌,令致金兵不敢入侵扬州。

期间,浙东发生严重的自然灾害,无数饥民流入淮东一带而被阻于各城门外,崔却下令打开扬州城门迎入难民安置,从而救活流民万余人。嘉定十三年(1220)金兵入侵四川,崔与之被调任成都府本路安抚使组织抗金,后又升任为四川制置使。

他广用蜀中的贤能采纳良策,并重用归降的金国将领鼓励其反戈一击。他在四川五年间,成功地保卫了一方的平安,不仅赢得军民的赞誉,而且也颇受金国的将士所敬畏。他曾因病离任,而继任者一改其施行的方略乱以他法,导致金兵乘虚侵入川境,崔扶病复职视事,金兵闻讯慑于其声望而自行撤军。

端平二年(1235),被任为广东经略安抚使。其时,广东发生兵变,叛军围困广州攻城,崔与之上城墙安抚乱兵,由于他德齿具尊,哗变的军士服其恩威而纷纷下跪弃械,兵变其后即告平定。嘉熙元年(1237)二月,被任为右丞相,但因其一再坚辞而未到任。翌年五月退休。

他从政数十年,官至显贵而不养妓,不增置秋产,不受各方馈赠,以“无以财货杀子孙,无以政事杀民,无以学术杀天下后世”的名句自警,从而成为宋朝的一代名臣。

崔与之开岭南宋词之始。他的词章造诣颇高,被认为是“开岭南宋词之始”,所治儒学的“菊坡学派”亦被认定是岭南历史上的第一个学术流派。有诗文集。词存二首。嘉熙三年(1239)十一月十一日因病逝世。 諡清献。

介绍

崔与之(1158~1239)字正子,一字正之,号菊坡,谥清献,原籍宁都白鹿营 (今江西省宁都县黄石镇营底村)人,幼年随父移居广东增城(中新坑背崔屋村),故《宋史》载其广州人,《中国人名大辞典》载其增城人。南宋绍熙四年(1193年)进士。政治家。历任四川安抚制置使,浔州司法参军,淮西提刑司检法官,建昌与新城知县,邕州通判,淮东安抚使,秘书兼太子侍讲,工部侍郎,焕章阁待制、学士,成都、潭州、隆兴知府,湖南、江西安抚使,广东经略安抚使兼知广州等职。召为吏部尚书参知政事,拜右丞相,均极力辞谢。嘉熙三年以观文殿大学士提举洞宵宫致仕,累封至南海郡公。卒年八十二岁。著有 《菊坡集》行于世。与之曾节录刘皋语 “无以嗜欲杀身,无以货财杀子孙,无以政事杀百姓,无以学术杀天下后世”为座右铭。为官德威并施,军民悦服。曾是抗金功臣,金兵对其闻风丧胆。其生平事略 《中国人名大辞典》、《宋史·列传》均有载。

为官生涯

崔与之(1158-1239),字正子,晚年号菊坡,广东省增城市中新坑背崔屋村人。是南宋著名的治国能臣、政治家、军事家。 生活在偏安半壁河山的南宋时期,崔与之选择了一条为国为民的人生道路。

立志报国家

崔与之出生在一个医生家庭。还在少年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因病去世了,因此家境清贫。但崔与之少年有大志,立志救国济民。他刻苦读书,钻研经史,务求通晓大义,文章写作朴实得体。待人接物,办理事情,他也十分机警。不过命运似乎有些与他作对,青年时多次参加科举考试,他都没有中榜。于是崔与之寄望于出外求学。直到三十二岁时,由于得到增江书友林仲介等人的慷慨资助,崔与之终于能够跨出增城,一酬宏愿。离家前,他向亲友表示,决心三年学成。

崔与之单身远涉关山,步行到南宋京师临安(杭州),入太学读书。此时的临安,南宋小朝廷苟安一隅,城内十万人家,栏院酒馆林立,城外西湖名胜,景色迷人,达官富贾过着纸醉金迷、歌舞升平的日子,早已把中原父老忘到九霄云外。崔与之在学舍埋头苦读,三年里不曾踏足临安街市。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年后,他学得满腹经纶,果然高中一甲进士,成为岭南第一个由太学生考上进士的人,从此步入仕途。

只是“朝中无人难做官”,崔与之被调往荒远的广西浔州(桂平),做了个“从八品”小官——司法参军。只要能为社稷尽力,崔与之就不计较官职低微,就不避艰苦。有一次,巡按到浔州视察,但接待用的驿所却因年久失修而不能使用。郡守要崔与之主持维修,限令几日内完成。仓猝之下难以找到屋瓦,崔与之就叫属下用茅草盖屋顶,将屋内整饰一新,按时完成了任务。不久,用来储备谷物、调节物价、赈济灾荒的粮食仓库也因久未修葺而漏雨,郡守便打算卖掉储粮。崔与之得知,不顾官卑言轻,坚决反对。郡守改变主张,命崔与之负责修粮仓。崔与之以保粮为重,将自己居所的屋瓦拆下换用茅草,而把屋瓦盖在粮仓上。郡守因此赏识他的胆识才干,推荐他转任淮西提刑司检法官。

在淮西,一个大京官的儿子称霸乡里,人们告状,许多官吏都不敢受理。状纸递到崔与之那里,他拍案而起,不畏权势,秉公判决,责令乡霸退还民田。那京城里的大官闻讯,非但没有怪罪崔与之,还表示赞许,把他推荐给朝廷。

其后,崔与之先后调任建昌(江西南城)新城县知县、邕州(广西南宁)通判等职务。在新城,他整顿赋税,减免各种中间环节和费用。他规定,百姓应缴纳的钱粮直缴官衙,已缴纳的不准滥追,未缴纳的不准随便责罚,改变以前官差追缴赋税使不少民户倾家荡产的陋习。这一来,百姓争先恐后缴税,开创了未有施一次刑罚而办好赋税的德政。在邕州,知州盘剥士卒,不按时发衣服粮饷,激起士卒哗变。上司下令崔与之摄理知州职事并处理事件。崔与之从自己驻守的宾阳赶到邕州,叛军在城门口阻拦。他不顾危险,冲门而入,执行公务。待叛军有所安定之后,他查出一名为首滋事者处斩,其余不究,迅速平定兵变,使全州恢复安宁。

转眼间二十年过去了,五十三岁那年,崔与之升任提点广西刑狱。广西路包括海南岛和雷州,大部分是荒寂之地,属边远军州,海南岛更是没有朝廷要员去过。崔与之不辞劳苦,跑遍全地区的二十五个军州。准备去海南时,他的下属说:“海滨有神灵,要渡海先得求神祷告,否则很难成功。”崔与之不以为然:“海南各地官吏长期违法鱼肉百姓,我去为民除害,哪里需要神灵批准庇佑!”尽管第一次渡海因风浪大作船舵折断被迫返航,他仍然不懈努力,第二次出海终于到达琼山县。每次到各地巡察,他都自带费用,一切公务开支按日计给,不用地方一分一毫。每到一地,他就张榜明示奖廉肃贪,公正判案,官吏百姓深为震撼。往返辛劳,殚精竭虑,没几年,崔与之鬓发全白了。

淮东抗金兵

南宋时期,民族矛盾十分尖锐。南宋晚期,金国强于宋,不断南侵,而新兴的蒙古族政权也屡次大规模进攻金国。金人为避蒙古兵,企图南掠宋土,南宋朝野震动。但讳言战争的宰相史弥远把持朝政,朝廷上下一片主和投降之声。当时将帅乏人,宋宁宗破格起用崔与之,任命他为抗金前线淮东路的军政长官。崔与之成为高级干部了。宋宁宗召见崔与之,询问战守之策,崔与之说,要选择好的守将,集合官军和民众的战斗力量,才能巩固边防。只有边强防务,才进可以攻,退可以和。

崔与之抵达扬州,认真筹划守御事务。他整修城防,历时一年多重修护城河,在城外广植柳树,在城内接近河流运输的地方建仓库十二座,储备了充足的军粮。崔与之一贯主张,兵不在多而在精,兵精缘于训练有素。他统率的军队,步兵的弓箭手和长枪手,按身材年龄技术分成三等进行教习,骑兵则以骑术精湛和武艺精熟为标准进行训练。崔与之身为统帅,每五日亲率幕僚到校场督促,月终更要考核,奖优罚劣。部队出城野练,他率将校随后视察,要求部队遇到山岗沟涧不得绕道,必须勇往直前。整训扬州守军之后,他又命令下属州县守军依照执行,效果明显。于是淮东军威大振。

淮东一带有民间自卫组织万弩社,崔与之深入考察了解,认为万弩社有利于组织民众防御金兵,于是奏请朝廷将万弩社定为各县民兵组织。他又招募当地青壮年创立万马社,平时配给农田耕作,战时集中调用。

崔与之守边五年,边境没有战乱。宰相史弥远见边防巩固,又有山东起义军归宋,想捞取边功,紧急密令都统刘王卓率领所部渡江攻取泗州,结果刘王卓全军覆没。崔与之事后得知,悲愤上书史弥远:“今以万人之命,坏于一夫之手!”金兵乘势入境,史弥远惊慌失措,三次下令崔与之与金“和议”。崔与之回书拒绝,据理力争:“金兵得势之际,我方求和,必遭屈辱。”他积极加强战备,调遣精锐部队扼守要冲之地。金兵入侵无功而退,和议之事遂不再提及,淮东局势又趋于稳定。

直言荐贤

朝廷决定升任崔与之为秘书少监,调他去当京官。扬州军民闻悉崔与之离任赴京,万人夹道垂泪相送。

到达临安就任,崔与之第一次提出奏章就阐述了自己的独立见解:“我从外地来,只知道对外患未息深感忧虑;到了内地,才知道治理国家的重要。”他分析道,内外之情不通是当今大患,而人才的进退、言路的通塞则与国家安危紧密联系在一起。他建议朝廷,用人要听其言观其行。他在任内一直“以致君泽民,经邦辅国,进贤退不肖为己任”。他举荐人才的标准,是德才兼备,而且将德放在首位。

这时候,朝廷议论有一种不正之风,称“直言”是贪图好名声。崔与之抨击这种歪风:倘若有识之士不敢公开在朝廷明说己见,而只在家里忧心忡忡,不敢对君王直言,而只在朋友间私下谈论,国家就危险了。

有一天上朝,宋宁宗问崔与之家乡有什么人才,崔与之当即推荐吴纯臣有监管之才。不久朝廷提拔吴纯臣担任提点广西刑狱。崔与之推荐温若春适宜担任清要之职,于是朝廷任命温若春为秘书郎。他们都成为称职的官员。

崔与之当京官或地方官期间,先后向朝廷举荐了数十人。这些人才“各以道德文章功名表表于世”,有的后来甚至成为高官显宦或出名学者。

有个学子叫李心传,他乡试落第后,不再应举,闭门著书。崔与之等推荐他,平民之身的李心传被召入史馆,赐为进士。李心传主修多部史书,成为南宋有名的史学家。后来官至工部侍郎,以敢于上疏直言闻名。

被崔与之推荐过的游似,担任过许多职务,官至右丞相兼枢密使。他建议宋宁宗之后的宋理宗要看清“艰危之势”,做到“从谏”、“检身”、“节用”、“选廉”。

崔与之举荐的人,绝大多数与他没有私交,只有吴纯臣、李昴英等出身同邑或门下。无论对谁,崔与之都出于公心。他的弟子李昴英应试荣登榜首之后,写信向老师致谢。崔与之告诉他,读书人成名后要坚持操守,盛名之下,更要谦虚;初入仕途不必挑拣官职和地方,朴素谨慎是日后发展的开始。后来李昴英官至龙图阁待制、吏部侍郎,为官不畏强权、敢于伸张正义。崔与之一个同乡人的孙子,姓吕,考试及第初出茅庐,就来求崔与之疏通举荐。崔与之正色道:“入仕之初,应当以职业为重,不要担心别人或上司不了解自己。”以后崔与之知道他居官清廉谨慎,就向有关方面推荐。那小老乡升迁了,还不知道崔与之出了力。崔与之的姐姐也曾为她儿子求官的事向崔与之说情,但崔与之却说:“当官贤能与否,事关百姓的欢乐和忧愁,官位断不可私相授受。”他始终没有循朝廷恩例为外甥求官。

福星临川

金兵进犯四川,四川制置使董居宜弃职逃跑,蜀地大乱,人心惊惶。朝廷调安丙为四川安抚使,调崔与之为知成都府本路安抚使。安丙久在蜀中握有重兵,以攻为守,甚得朝廷倚重,但他一向猜忌朝廷从东南调来的人。崔与之赴任后,却能与安丙以诚相处,迅速稳定四川局势。一天,西夏国来书安丙,约他夹攻金国。崔与之知道此事后,以为不可,急致书安丙说:金国已处于颓势,我方宜于此时招纳豪杰,选将练兵,巩固阵地,等候时机。四川连年动兵,士气未振,不宜轻率举兵。西夏只是区区小国,不足以作为我方犄角。一旦出战失利,就后悔莫及。不料安丙不听劝阻,出兵攻打秦州、巩州,拿不下来,大将王仕信还兵败皂郊,西夏兵也退走了。时局发展一如崔与之所料,安丙不得不深表敬服。

安丙任内去世后,朝廷任命崔与之为四川路安抚制置使,统率四川全军。崔与之整肃军政纪律,扭转各州军政不合局面,训令诸将汲取教训,同心卫国,告诫边防将领不能随便接纳西夏请兵要求。

后来西夏又出兵攻打金国,派百余骑兵到凤州请宋军守将增援。崔与之命都统李冲前去答复,说:两国交往应派使节持国书传达信息,不应派兵直入,边民不了解情况,如果误伤西夏人,便损害了两国友好,还请西夏兵退回原驻地。西夏人知崔与之不为所动,不再提夹攻金国之事。

金国名将呼延棫及其部属诚心投宋,崔与之大胆收留并使用他们,让呼延棫在抗金作战中发挥特殊作用,造成金人内部互相猜疑残杀,使部署于川、陕、甘的金兵再无力侵犯宋境。

崔与之善于理财,他调整粮食征购措施,发展边境贸易,通过边民买卖,将金、夏统治区大批战马、粮食买入,使四川很快成为军政协调、纪律严明、兵精粮足、百姓富裕的地区,出现了多年来少有的安定局面。

一日,他同部属到大慈寺游览。看河山壮丽,满目葱茏,崔与之神清气爽,仪态安详。幕僚洪平斋见状,不禁赞道:“大帅真是岭南古佛,西蜀福星!”

宰相史弥远见蜀中局势安稳,便派心腹郑损替代崔与之。朝廷调崔与之回京,崔与之移交了大量库存金钱物资给郑损,自己不取丝毫。金国得到情报,马上调集大兵侵蜀。崔与之这时年已六十七岁,正请求归粤养病,目睹此情此景,奋然再次亲临前线。金兵见崔与之仍在,惧而撤军。那郑损乃趋炎附势的无能之辈,他放弃崔与之重兵扼守的要地,致令宋军失势,又挥霍无度,使军需无以为继。西蜀自此一蹶不振。

辞官归故里

崔与之四川为帅五年,清廉自持,政绩斐然。朝廷召崔与之入京任礼部尚书,但他三次上疏请辞,毅然返粤。离蜀之际,各路官员特来相送。四川盛产美锦、奇玉,五年前崔与之到任之初,下属众官争相馈赠,全被崔与之推却了。现在送别,各路官员的赠礼更加可观,登时五彩缤纷,光艳夺目。但崔与之看都不看一眼,一一婉拒,分毫不取。

回到广州,崔与之建住宅于城西(今朝天路崔府街),从此深居简出,不再过问地方政事。次年,宋宁宗驾崩,并非太子的宋理宗继位。为了报答史弥远拥立之功,宋理宗任史弥远为太师、右丞相枢密使,让史弥远独揽大权九年,到史弥远死后,他才主理朝政。这时他御笔诏令崔与之赴京,称崔与之“年高德邵,国之望也”。崔与之答复说:“我已经七十有六,老病缠身,实在不能从命。”

然而一起事件令崔与之又一次为国出力。

广州有支部队,叫摧锋军,被调到建康(江苏南京)驻守,长达四年。撤离卫戍后未过五岭,又在江西逗留了四年。这支部队转战各地,所向披靡。但幕府不上报功劳,驻守期满又不让回广东,于是激发兵变。

叛军由曾忠带领自江西经梅州返粤,焚惠阳扣官员,陷博罗杀知县,直取广州。广州知府曾治风连夜逃遁,庾使黄山成见事态紧急,率一班官员到崔与之住所,请崔与之出面抚谕。事关全城百姓安危,崔与之没有推托。他登上城楼与叛军相见,查问叛乱原因。叛军一见,立即拜伏于城下,说明兵变缘由。崔与之派弟子李昴英、杨汪中坐吊篮从城墙上缒下,到叛军营中晓之以逆顺祸福道理,宣谕允许叛军自新。叛军大部分人归家散去,曾忠带少数人退踞端州(肇庆)。

朝廷得知广东动乱,任命崔与之为广东经略安抚使,兼广州知府。崔与之临危受命,在家里办理公务。

崔与之调集各路军队合围叛军,并且对叛军进行政治瓦解,使叛军最终尽数投降。崔与之将曾忠等几名首领以军法处死,降兵分散编入各军。摧锋军兵变平息了。

崔与之向朝廷举奏黄山成等有功人员,并要求解除自己的职务。他将为帅广州六个月所得的薪俸、大米,全部交回官库,分文不受。

晚节留香

崔与之谢绝政事之后,安居广州。他一生酷爱菊花,更喜欢北宋名臣韩琦的名句:“不羞老圃秋容淡,且看黄花晚节香。”亲笔书写这句诗悬于崔府堂前。他很赞赏韩琦之言:“士之保初节易,保晚节难。”将自己寝室题匾“晚节堂”,表示自己将永远保持清白晚节的操守。他将处士刘皋的语句修改后命门客写成隶书贴于书斋:“无以嗜欲杀身,无以货财杀子孙,无以政事杀民,无以学术杀天下后世。”作为座右铭。又自号为“菊坡”。

崔与之中年丧偶之后,不再续娶。做了大臣,生活仍然俭朴,不养歌姬。老来居家,左右只有书籍相伴,家里连亭园台榭都没有增建。一生所得俸禄,除自用外,其余都用来接济亲友。退休以后,朝廷发给的退休金,则一概辞谢不受。有人问他为什么,崔与之说:“我当官受薪,尚且怕尸位素餐;现在退休了,怎么还能贪图朝廷的俸禄呢?”闻者无不赞叹。他儿子崔叔似结婚,媳妇带来七百多亩“嫁妆田”,他让儿子尽数退回外家。

宋理宗一直想让崔与之赴京主政,亲自下七道诏书,任崔与之为右丞相,前后四年留着相位等待崔与之赴任。宋理守甚至命令在京当官的李昴英暂停公务,去广州专门劝说崔与之,侍候崔与之出发。但崔与之终因年老体衰,数月间先后上疏十三次请求辞免。这一年,他已八十一岁。

次年,八十二岁的崔与之溘然长逝。

临终,他嘱咐家人:不许作佛事,薄葬就行了。

崔与之病故后,有一次李昴英为宋理宗讲学,谈到他老师一生的事迹与操守,宋理宗深为感动,愈加赞叹,于是大书“菊坡”二字赐给崔与之家人。

南宋民族英雄文天祥这样赞誉崔与之:“盛德清风,跨映一代。”

猜你喜欢
无题·凤尾香罗薄几重

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日长简仲咸

日长何计到黄昏,郡僻官闲昼掩门。

子美集开诗世界,伯阳书见道根源。

风飘北院花千片,月上东楼酒一罇。

不是同年来主郡,此心牢落共谁论。

无衣
先秦佚名

岂曰无衣?七兮。不如子之衣,安且吉兮。

岂曰无衣?六兮。不如子之衣,安且燠兮。

忆故人·烛影摇红
宋代王诜

烛影摇红,向夜阑,乍酒醒、心情懒。尊前谁为唱《阳关》,离恨天涯远。

无奈云沉雨散。凭阑干、东风泪眼。海棠开后,燕子来时,黄昏庭院。

从军诗五首·其一
两汉王粲

从军有苦乐,但问所从谁。

所从神且武,焉得久劳师。

相公征关右,赫怒震天威。

一举灭獯虏,再举服羌夷。

西收边地贼,忽若俯拾遗。

陈赏越丘山,酒肉逾川坻。

军中多饫饶,人马皆溢肥。

徒行兼乘还,空出有余资。

拓地三千里,往返速若飞。

歌舞入邺城,所愿获无违。

昼日处大朝,日暮薄言归。

外参时明政,内不废家私。

禽兽惮为牺,良苗实已挥。

窃慕负鼎翁,愿厉朽钝姿。

不能效沮溺,相随把锄犂。

孰览夫子诗,信知所言非。

清平乐·留人不住

留人不住,醉解兰舟去。一棹碧涛春水路,过尽晓莺啼处。

渡头杨柳青青,枝枝叶叶离情。此后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

定西番·海燕欲飞调羽

海燕欲飞调羽。萱草绿,杏花红,隔帘拢。

双鬓翠霞金缕,一枝春艳浓。楼上月明三五,琐窗中。

编集拙诗成一十五卷因题卷末戏赠元九李二十

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小重山·三山与客泛西湖

绿涨连云翠拂空。十分风月处,著衰翁。垂杨影断岸西东。君恩重,教且种芙蓉。

十里水晶宫。有时骑马去,笑儿童。殷勤却谢打头风。船儿住,且醉浪花中。

登西台恸哭记
宋代谢翱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