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薛存诚任御史中丞时,与刑部侍郎王播,大理卿武少仪秉公执法,审理了牵连到爱宠宦官梁守谦一案,将受贿的梁正言诛死。同时还惩处了不法僧人鉴虚。鉴虚在贞元年间(785—804年),交接朝中权贵、宦官,收受贿赂,横行不法,官府不敢过问。审梁正言、沈壁一案时,薛存诚对鉴虚也进行了收审,得知前永乐县今吴凭曾托鉴虚行贿给已故宰相杜黄裳。之外,杜黄裳还通过鉴虚纳邠宁节度使高崇文钱4万5千缗。这些事情一经落实,薛存诚就将鉴虚逮捕下狱,定成死罪。这下捅了马蜂窝,—时朝中贵要,地方权臣,纷纷向唐宪宗保救鉴虚,众情难违,唐宪宗特下诏赦免鉴虚。但薛存诚拒不执行,并把诏书奉还。第二天,唐宪宗又下诏要亲自提审鉴虚,薛存诚让宣召的宦官回奏唐宪宗说“鉴虚罪款已具,陛下若召而赦之,清先杀臣,然后可取。”唐宪宗颇为薛存诚的胆识所动,于是改变初衷,对薛存诚下诏嘉奖,放手让薛存诚办理鉴虚一案,薛存诚即将鉴虚鞭笞处死。
薛存诚不仅敢于惩办权奸,而且还勇于雪冤良善,就在他任御史小丞时,江西镇监军高重昌诬奏本镇所辖信州刺史李位谋反。谋反为重罪,唐宪宗当即下诏调李位回朝受审。薛存诚觉得此事有冤情,在李位回朝后,他一日向唐宪宗三次上表,要求将李位交付御史台审讯。唐宪宗准允了他的请求。薛存诚接案后经过认真审查,认为李位无罪,特为其昭雪。
不久,薛存诚迁授给事中,但唐宪宗却找不到御史中丞的合适人选,很思念薛存诚,即对宰相说:执法不徇私,没有人能代替薛存诚。于是又任薛存诚为御史中丞。但薛存诚未及上任,就得暴病死去。唐宪宗深表惋惜,特下启赠他为刑部侍郎。
唐元和末年,御史中丞薛存诚由台丞升门下省要职给事中。不到一个月,他又升任副御史。御史府第,整洁肃穆,远离街市。他升任后搬了进去,觉得心旷神怡。他来到厅中吟了两句诗:"卷帘疑客到,入户似僧归。"几个月后,看门的小吏正和衣而睡尚未睡深沉。他恍然间看见几十个僧童,拿着香花和印着佛名的幡旗,一边念着经文一边按顺序走进来。看门小吏斥道:"这是御史的公署,你们这是作什么法事,高声喊叫地进来?"其中一个和尚自称识达,是中丞薛存诚的弟子,这次来迎接师傅的。他说:"我师傅在吗?我们可以进去探望一下就把他接走吗?"看门小吏说:"这是中丞大人的官署,本不是寺院,你们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进来呢?!"当即就要去捉拿识达。识达说:"中丞原来是须弥山东峰静居院的罗汉大德,因为他错误地与佛祖说想涉足凡尘,被贬到人间五十年。现在五十年已满,我们所以来迎接他。这件事,你们这些人是不知道的。"看门小吏急忙要跑去报告,一下子从梦中惊醒。数天之后,薛存诚在公署患病而死,人们暗自一算,整好五十岁。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