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顾恺之曾为桓温及殷仲堪参军,义熙(405-418)初任通直散骑常侍。刘裕北伐南燕,恺之为作《祭牙(旗)文》。多才艺,工诗赋、书法,尤精绘画,尝有才绝、画绝、痴绝之称。多作人物肖像及神仙、佛像、禽兽、山水等。画人注重点睛,自云传神写照,尽在阿堵(即这个,指眼珠)中。尝为裴楷画像,颊上添三毛,而益觉有神。在建康瓦棺寺绘《维摩诘像》壁画,光彩耀目,轰动一时。后人论述他作画,意存笔先,画尽意在;笔迹周密,紧劲连绵如春蚕吐丝。把他和师法他的南朝宋画家陆探微并称顾陆,号为密体,以区别于南朝梁张僧繇、唐吴道子的疏体。著有《论画》、《魏晋胜流画赞》、《画云台山记》,其中迁想妙得、以形写神等论点,对中国画的发展,有很大影响。存世的《女史箴图》传是早期的摹本,内容绘写西晋张华所撰约束宫廷嫔妃的教诫。1900年八国联军侵入北京,被英军从清宫劫去,现藏英国伦敦不列颠博物馆。所传顾的另一作品《女史箴图》,乃宋人摹本。
顾恺之的作品,据唐宋人的记载,除了一些政治上的名人肖像以外,也画有一些佛教的图像,这是当时流行的一部分题材。另外还有飞禽走兽,这种题材和汉代的绘画有联系。他也画了一些神仙的图像,因为那也是当时流行的信仰。而最值得注意的是他画了不少名士们的肖像。这就改变了汉代以宣扬礼教为主的风气,而反映了观察人物的新的方法和艺术表现的新的目的,即:离开礼教和政治而重视人物的言论丰采和才华。这表示绘画艺术视野的扩大;从而为人物画提出了新的要求——表现人的性格和精神特点。 在顾恺之的著作言论中,我们见到他反复强调描写人的神情和精神状态。顾恺之和陆探微、张僧繇是南北朝时期的三位最重要画家,代表了汉代美术得到迅速发展和成熟的人物画艺术。唐代张怀瓘对其画评价甚高,云:“张僧繇得其肉,陆探微得其骨,顾恺之得其神。”
擅诗词文赋,尤精绘画。擅肖像、历史人物、道释、禽兽、山水等题材。画人物主张传神,重视点睛,认为“传神写照,正在阿堵(指眼睛)中”。注意描绘生理细节,表现人物神情,画裴楷像,颊上添三毫,顿觉神采焕发。善于利用环境描绘来表现人物的志趣风度。画谢鲲像于岩壑中,突出了人物的性格志趣。其画人物衣纹用高古游丝描,线条紧劲连绵,如春蚕吐丝,春云浮空,流水行地,自然流畅。
顾恺之在绘画理论上也有突出成就,今存有《魏晋胜流画赞》、《论画》、《画云台山记》3篇画论。提出了传神论、以形守神、迁想妙得等观点,主张绘画要表现人物的精神状态和性格特征,重视对象的体验、观察,通过迁想妙得来把握对象的内在本质,在形似的基础上以形写神。顾恺之的绘画及其理论,为中国传统绘画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痴迷
顾恺之出世没多久,他的母亲就去世了。顾恺之因其他小朋友都有母亲,惟自己没有。他便缠着父亲不放,问:“我为什么没有母亲?”父亲说,你怎么会没有母亲呢?顾恺之穷追不舍:“那我的母亲长得什么模样?”父亲只好耐着心思给他描述。顾恺之就是凭借父亲的描述,一次又一次地给母亲画像。每次画好之后,他都要问父亲像不像,父亲总是在肯定之后,表示遗憾。但顾恺之不气馁,仍然画笔不辍,只到父亲两眼放光,说“像,像极了”,他才满意地放下画笔。他的母亲就这样在他的心里永生了。
痴黠
《晋书·顾恺之本传》记载:尝悦一邻女,挑之弗从,乃图其形于壁,以棘针钉其心,女遂患心痛。恺之因致其情,女从之,遂密去针而愈。文人雅士多情感丰富,喜女、戏女是常有之事,自古至今,概莫例外。顾恺之虽痴,却工于心计。
最先看出顾恺之痴中有黠的是桓玄的父翁桓温。有一次,桓玄将一片柳叶说成是隐身法宝,要顾恺之鉴赏一下。顾恺之刚接到手里,桓玄便对顾恺之尿尿,将顾恺之尿个精透,满身骚气,还口口声声说法宝显灵,弄得他看不见顾恺之。其实,顾恺之心里十分清楚,无赖桓玄在玩耍他。但他却不能以卵击石,因为桓玄阴险歹毒,又权倾内外,连其父桓温都惧他三分。顾恺之只好忍气吞声,装痴卖傻,保全身家性命。
痴智
《世说新语》说顾恺之吃甘蔗一反常态。别人从最甜的地方吃起,不甜了就扔掉,而顾恺之吃甘蔗从末梢吃起,越吃越甜,渐入佳境。顾恺之倒吃甘蔗节节甜蕴含了深厚的生活哲理,不能不说是人生的大智慧。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