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中书舍人郭正一在朝廷的军队攻破平壤以后,得到了一名朝鲜婢女,名字叫玉素,长得异常美丽,郭正一叫她管理财物仓库。郭正一每天晚上要喝一碗粥,不是玉素煮的他不吃,玉素便在粥里放了毒药以后送给他,郭正一喝了粥以后有所察觉,着急地大喊:"这个婢女想药死我"!然后要来解毒的药物土浆和甘草服下。过了好长时间才把毒性解了。这时再寻找婢女玉素已经不见了,并且丢失了十多件金银器物。将这件事上报以后,皇帝命令长安万年县捉拿。结果兴师动众,将刑侦人员的脊背都用鞭子打烂了,过了三天也没有抓到。刑事侦察人员的主帅魏昶有了新的办法,他在郭正一的奴仆中挑选出三个长得比较端正的,用布口袋把他们的脑袋罩上之后带到大街上。又抓了四个站岗的士兵,问他们在这十天以内,有什么人寻找过郭正一家。士兵说:"有一个投降归顺的朝鲜人留下一封书信。"派人到郭正一家把养马的奴仆抓住,搜出那封信。打开后见上面写着:"金城胡同里有一所空宅院。"再没有别的话,办案人员前往金城胡同搜查空宅院。来到一所宅院前,看见院门锁得很严密,他们将门锁砸开以后进去,婢女玉素和那个朝鲜人都在里面。经过拷问得知,女婢玉素是那个朝鲜人和养马人共同隐藏的。奉皇帝的命令,将他三人押到东市杀了。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