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齐景公得了肾炎病,已经十几天卧床不起了。这天晚上,他突然梦见自己与两个太阳搏斗,结果败下阵来,惊醒后竟吓出了一身冷汗。
第二天,晏子来拜见齐景公。齐景公不无担忧地问晏子:“我在昨夜梦见与两个太阳搏斗,我却被打败了,这是不是我要死了的先兆呢?”晏子想了想,就建议齐景公召一个占梦人进宫,先听听他是如何圆这个梦,然后再作道理。齐景公于是委托晏子去办这件事。
晏子出宫以后,立即派人用车将一个占梦人请来,占梦人问:“您召我来有什么事呢?”晏子遂将齐景公做梦的情景及其担忧告诉了占梦人,并请他进宫为之圆梦。占梦人对晏子说:“那我就反其意对大王进行解释,您看可以吗?”晏子连忙摇头说:“那倒不必。因为大王所患的肾病属阴,而梦中的双日属阳。一阴不可能战胜二阳,所以这个梦正好说明大王的肾病就要痊愈了。你进宫后,只要照这样直说就行了。”
占梦人进宫以后,齐景公问道:“我梦见自己与两个太阳搏斗却不能取胜,这是不是预兆我要死了呢?”占梦人按照晏子的指点回答说:“您所患的肾病属阴,而双日属阳,一阴当然难敌二阳,这个梦说明您的病很快就会好了。”
齐景公听后,不觉大喜。由于放下了思想包袱,加之合理用药和改善饮食,不出数日,果然病就好了。为此,他决定重赏占梦人。可是占梦人却对齐景公说:“这不是我的功劳,是晏子教我这样说的。”齐景公又决定重赏晏子,而晏子则说:“我的话只有由占梦人来讲,才有效果;如果是我直接来说,大王一定不肯相信。所以,这件事应该是占梦人的功劳,而不能记在我的名下。”
最后,齐景公同时重赏了晏子和占梦人,并且赞叹道:“晏子不与人争功,占梦人也不隐瞒别人的智慧,这都是君子所应具备的可贵品质啊。”
在名和利面前,晏子与占梦人都有一个正确的态度,既不夺人之功,也不掠人之美,真诚谦让,这种君子之风值得后人效法与发扬。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