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南阳人宗定伯年轻的时候血气方刚,十分勇敢,什么都不怕。有一天夜里,宗定伯赶路去办事,在半路上遇到了一个鬼。
宗定伯问道:“你是谁呀?”
鬼回答道:“我是鬼。你又是谁呢?”
宗定伯听了微微一惊,但很快就定下神来,欺骗鬼说:“我也是鬼呀!”
鬼问宗定伯:“你要到哪里去?”
宗定伯答:“我要到宛市去。”
鬼说:“正好,我也要到宛市去,咱们两个可以结伴一起走了。”
宗定伯和鬼一起走了好几里地,心里暗暗地盘算着对付鬼的办法。这时候鬼说:“我们好像走得太快了点,不如我们轮流背着对方走吧。”
宗定伯答应了。鬼先背宗定伯,走了很远,问道:“你怎么这样重呢?恐怕你不是鬼吧?”
宗定伯回答说:“我刚刚死,所以还很重。”
宗定伯接着背鬼,也走了很远。鬼非常轻,差不多没有重量。他们互相背了三次。
宗定伯故意问鬼:“我刚刚死,什么都不懂,还得向你请教鬼都怕些什么?”
鬼教他说:“鬼被人重重摔到地上会变成羊,如果再被人吐上唾沫就变不回来了。”宗定伯听了,心里有了主意。
宗定伯和鬼遇见了一条河,宗定伯就让鬼先渡河。鬼渡河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见。宗定伯过河像水车轮子一样,搅得河水哗哗直响。
鬼又有了疑心,问他说:“怎么有声音呢?”
宗定伯不慌不忙地说:“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刚死,所以还不熟悉渡河。”
快到宛市了,轮到宗定伯背鬼。他把鬼顶在头上,用力抓住。鬼动弹不得,“喳喳”大叫起来。宗定伯也不管它,一直走到宛市,猛地把鬼摔在地上,把它变成了一头羊,又怕它变回来,就朝它吐了不少唾沫。宗定伯把羊卖掉,得了一千五百钱,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
宗定伯靠着机智和勇敢,终于战胜了鬼。我们遇到困难的时候,首先是不要害怕,然后仔细分析,摸清规律,按规律去办事,不怕克服不了它。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