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卫灵公在位时,不大亲理朝政。这给一些有政治野心的人提供了可乘之机。他们用腐蚀、献媚的手段取悦于灵公,从而换取灵公的宠信。在封建官场的争权夺利中,弥子瑕是一个获胜者。他不仅使卫灵公对他言听计从,而且即使他用自己所把持的朝廷大权为非作歹,灵公也不去过问。对此,很多人深感痛恨。
有一次,一个侏儒求见灵公。进殿后,他兴冲冲朝灵公走去。到了灵公面前,他神秘地说了一句:“我昨天做的一个梦已经应验了!”灵公好奇地问:“是怎样的一个梦?”侏儒说:“我梦见了一口灶。它预示我能见君王。现在我不是见到君王您了吗?这说明我的梦已经应验。”灵公一听很生气。他忿忿地说:“人们都把国君比做太阳,你却把梦见灶与求见我联系在一起,真是岂有此理!”侏儒说道:“请君王息怒。我这样讲是有道理的。大家都知道太阳的光芒普照天下,地上没有哪一件东西能遮挡其光辉;君王的功德荫庇全国,没有哪一个人能够取而代之。然而灶却不一样。如果有一个人坐在灶前烧火,就能把灶口完全遮住,他身后的人哪里还能看到灶膛里的光亮呢?现在君王身边不是经常只有一个人在那里‘烧火’吗?既然如此,我见您之前没有梦见太阳而是梦见了灶,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这篇故事,抓住了封建君王好大喜功、梦想与日同辉的自私心理,把一个不理朝政的昏君比做灶,其寓意是以此来藐视、刺激他,促使其摆脱个别坏人的控制,振兴朝纲。同时,寓言还告诫人们,我们对于弥子瑕那种通过给君王歌功颂德来博取名利的野心家,决不能掉以轻心。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