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相传在很早以前，洛阳南边的一座大山上长着一棵老桃树。这棵桃树历经千年风雨，最终修炼成了一个美丽的桃花仙女。在离这棵桃树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大山洞，里面住着一条大黑蛇，它是个贪色的妖精，见桃花仙女长得漂亮，便时常跑来纠缠桃花仙女。桃花仙女知道它 情恶毒，经常残害生灵，所以非常讨厌它。
这天，黑蛇精又来到桃树跟前，花言巧语地奉承了几句，不但没有讨到桃花仙女的喜欢，反而被她斥责了一番。黑蛇精费力没讨好，不禁恼羞成怒，“哧溜”一下窜上去，把身子紧紧地缠在桃树上，想把桃花仙女缠到屈服为止。
正在这时，年轻的樵夫王小上山打柴走到这里。桃花仙女为了向他求救，摆脱黑蛇精的纠缠，就显出了姑娘的形体，大声地喊 救命 。王小见一条大黑蛇紧紧地缠在一个姑娘的身上，便勇敢地冲过去，抡起手中砍柴的大板斧，朝着大黑蛇砍去，那黑蛇躲闪不及，尾巴上挨了一斧头。黑蛇精强忍剧痛，“哧溜”一下，窜回了山洞。
桃花仙女经常见王小进山砍柴，知道他是一个忠厚善良的好小伙子，早就想嫁他为妻，但一直没有机会向他表达自己的想法。现在王小赶走了大黑蛇，救了自己的性命，桃花仙女对他更是感激不尽。她向王小道过谢，就打算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他。可是，她转念一想，我要是如实说出自己是桃花仙子，恐怕他一时会难以接受。于是，她向王小说：“我是个外乡人，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听说舅父在本地做小生意，便来投靠，谁知他早已搬走了，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对这里的地理生疏，误入老林，没想到遇上了那条凶恶的大黑蛇，若不是大哥相救，只怕我早就葬身蛇腹了。现在我已经无家可归了，如果大哥不嫌弃我人穷面丑，就让我跟你回去，一辈子为你烧火做饭，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吧。”
王小听了桃花仙女的话，心里非常高兴，他一直盼着能够娶到一个好妻子。他抬头看桃花仙女，只见她生得面如桃花，口似樱桃，眉若春柳。他想，要是能娶到这样一个漂亮的姑娘为妻，那真是太幸运了。可是又一转念，不禁又犯起疑来自己一个靠打柴为生的穷苦人，以什么来养活人家呢？
于是，王小对桃花仙女说：“我是个穷打柴的，孤身一人，少吃没穿，你跟着我难免要吃苦的，你要是想找婆家，还是去找那些富家大户吧！”桃花仙女听了，不禁泪下，哭着对王小说：“我看你忠厚勤劳，才愿跟你走。吃苦受累我都不怕，再说，我也不是好吃懒做的人。咱们成家之后，你砍柴，我纺线，日子总会好起来的。如果你不愿意收留我，那我只好坐在这里等着那条大黑蛇来吃掉我了。”
王小见她情真意切，哭得又是那么伤心，便爱怜地好言相劝，答应与她成亲。他们商定，下山后桃花仙女先到王小的姨家住一段时日，等提过媒，再择一个良辰吉日拜堂成亲。
话说黑蛇精挨了王小的一斧头之后，便对王小恨之入骨了，它在洞中养伤，刚能活动，就听小蛇精报告说，桃花仙女要嫁给王小为妻。黑蛇精一听，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它传令手下的蛇精一齐出动，非要把王小和桃花仙女置于死地不可。可是，山里的妖精们都很惧怕开山斧，当它们想起王小手中的那把非常厉害的大板斧时，都被吓得心惊肉跳，因此不敢对王小和桃花仙女轻举妄动。黑蛇精想了一想，有了鬼主意。它与小蛇精们如此这般地嘀咕了一阵子，便吩咐它们各自去准备了。
桃花仙女早就料到阴险狠毒的黑蛇精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趁他们成亲之时来兴风作浪。她思前想后，最后决定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王小。她托人把王小叫到姨家，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了他，并说黑蛇精与自己有仇，成亲时它必然要来报复。
王小听了这些，虽然感到有些惊奇，但得知自己的未婚妻是桃花仙女，倒是非常高兴。经过周密的商量，他们俩定下了一条妙计，只等良辰吉日的到来好惩治黑蛇精。
转眼间，王小与桃花仙女成亲的日子到了。黑蛇精闻听，便带领着手下的小蛇精，化作一团乌云，来到王小姨家的上空，准备对他们发动攻击。天近中午的时候，黑蛇精见桃花仙女被搀扶出来，朝着花轿走去，便命令红蛇精去袭击桃花仙女。
红蛇精不敢怠慢，立即变成一块陨石，向着桃花仙女的头上砸去。可是，只一眨眼的功夫，红蛇精便狼狈地逃了回来。它向黑蛇精哭诉说：“大王，那桃花仙女头上顶了一块大红布，简直就是一团烈火，我一看，两只眼睛就睁不开了。”它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去擦它的眼睛。黑蛇精一听，气得嗷嗷怪叫，大骂红蛇精无能，飞起一脚，把红蛇精踢进了土里，红蛇精于是变成了一条蚯蚓。
黑蛇精又派黄蛇精去动手。可是这个黄蛇精向来胆小如鼠，做起事来疑神疑鬼。它按住云头往下一看，见桃花仙女早已上了轿。又往上仔细一瞧，见轿顶上扣了一个筛子，心里便吓得咚咚直跳。它心里暗自盘算，轿上安着那么多千里眼 ，可怎么动手？再说，替别人出气，自己的性命可能就难保了，这样的买卖实在太亏了，我还是不去干的好。
于是，它战战兢兢地跑了回来，向黑蛇精苦苦地哀求说：“大王，小的不才，实在不能担此重任，还是请您另派高明吧！” 说着，就像小鸡啄米一般一个劲地跪在地上磕头。这可把黑蛇精气坏了，大骂一声 蠢货 ，又飞起一脚，把黄蛇精踢到了一条河里。从此以后，黄蛇精便变成了黄鳝。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