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从前,在哈尼人居住的哀牢山上,有一个叫奢得阿窝的山魔。它的脑袋比磨盘还大,嘴巴张开的时候就像没有捆扎口的麻袋一样,锋利的牙齿像一把把开山斧,手上的指甲像弯弯的镰刀。这山魔残暴无比,而且又善于变化,那些豺狼虎豹等修炼成的妖怪,全都服从它的指挥。
山魔经常变成人的模样,悄悄地溜进寨子里,抓住小孩子大口吃掉,闹得哈尼人整天提心吊胆,人心惶惶。谁要是敢触犯它,它就带着那群成了精的豺狼虎豹闯到寨子里来,咬死人畜,捣毁庄稼,寨子里的人都恨死了山魔,却又没有任何办法。人们眼看着寨子里的孩子一天天在减少,脸上都罩上了厚厚的愁云。人们知道,没有孩子,哈尼人就无法生息繁衍,从此就会绝种。于是,大家一起商量找来了能与山魔打交道的咪谷,请他出面去与山魔说情,让山魔不要再来吃那些年幼的孩子们,并且在每年的二月,选一个漂亮的姑娘给山魔做新娘,再送上许多珍贵的礼品。山魔终于答应了人们的请求,但又恶狠狠地说:“如果要是延误了日期,违背了诺言,我就要把你们哈尼人都吃光。”
就这样年复一年,每年哈尼人都要失去一个美丽的姑娘,每年都要传出凄惨的撕心裂肺的哭声。
这一年,轮到寡妇碑娘家送姑娘了。她家里有三个孩子,老大叫日则,老二叫努戛,他们都是英勇强悍、机智俊美的小伙子;老三叫梅霜,是个刚满十六岁的美丽姑娘。全寨人只要提起梅霜姑娘,全都交口称赞。她不但人长得美丽,为人谦和善良,而且做得一手好活。她绣的花,连蜂蝶都难辨真假;她织的布又白又好,好像天上的白云 她做的饭,哪怕只是一碗野菜,也格外香甜。因为今年轮到她家送姑娘了,从过年那天起,梅霜的母亲碑娘就整天以泪洗面。
绝不可以把阿妹送给山魔! 大哥日则急得一柴刀砍断了棕木做的楼梯。不能叫阿妹落入魔掌。 二哥努戛气得一拳把土墙打倒了。前来劝慰碑娘的乡亲们,也都伤心地潸然泪下。
给山魔送姑娘的日子一天天地临近了,日则和努戛再也忍不住了,他们对妈妈说:“让我们去和那山魔拼了吧!”说完,他们就操起了磨得雪亮的柴刀。梅霜见怎么也拦不住两个怒气冲天的哥哥,就跪在地上哀求说:“哥哥,你们不要莽撞和冲动,我知道你们对阿妹的好,可是你们再勇敢再有力,也抵挡不住山魔那镰刀一样的爪子。这样不但救不了我,还会给全寨子带来灾难。还是让阿妹去吧,让阿妹去对付那个狠心的魔王。”
碑娘也忙拦住两个儿子,声音颤抖地说:“儿呀,你们先放下柴刀,咱们快围到火塘边仔细地商量一个更好的办法吧!”
碑娘冥思苦想了好久,终于计上心头。她忙叫两个儿子坐近,把自己的想法仔仔细细地告诉了他们。日则和努戛两兄弟听完后,高兴得鼓掌称好,但梅霜却眉头紧锁,很是担忧。碑娘随后又把计谋悄悄地告诉了乡亲们,大家都非常赞同。
给山魔送姑娘的这一天到了。咪谷带着两个姑娘,乡亲们抬着供品,背着装满米酒的竹筒,来到山魔住的山洞前。此时的山魔变成了人的模样,当它看到两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时,竟兴奋得现出了原形。刹时,它那巨大的身躯把太阳都遮住了,天地间一片黑暗,它的眼睛射出两道阴森可怖的蓝光,就像两道划破夜空的闪电。它高兴得怪叫了一声,虎、豹、狼妖马上都跳到了它的身边。
咪谷走到山魔的面前说:“尊敬的神,今年特意为您送来两位姑娘和丰盛的礼品,还有四十九筒香甜的米酒,请神笑纳,望神赐福给我们。”山魔听完,慢慢地又变成了一个看起来文静儒雅的年轻人,他说:“你们不要害怕,只要以后每年都照今年的样子,我保证你们哈尼人无灾无难。把供品献过来,你们可以回寨子去了。”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