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舟山六横岛有个田坳村,村后傍青山,村前临海滩。村里有一对兄弟,老大叫大郎,老二叫二郎。
一个月夜,兄弟俩到海边去捉沙蟹埋蕃薯。哟!海滩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沙蟹、红钳蟹,兄弟俩可高兴啦!大郎拿起扁担在前面打,二郎在后面拾,一些些功夫装满了两箩筐。大郎叫二郎先挑回去,腾出箩筐再来挑。
二郎把沙蟹挑到蕃薯地里一倒,赶紧又回到海滩来。咦!大郎怎么不见?到哪里去了呢?海边喊喊没人应,山上找找没人影,回家看看冷清清。二郎急得哭了,跑去问村里的老公公。老公公告诉他:
“海里有一条千年黑鲨鱼,残暴凶恶,经常到海边来张着大嘴吃人。
你的爷爷和爹爹,就是被黑鲨鱼吃去了,说不定大郎也被黑鲨鱼吞到肚子里去了。”
二郎谢了老公公,又伤心又痛恨,发誓要找黑鲨鱼报仇。老公公想了想说:“你要报仇,到龙山湾去求龙公主帮忙吧!”
二郎谢了老公公,辞别了众多乡亲,翻过一个坳过一道湾,来到龙山湾。龙山湾有个龙潭,黑沉沉的深不见底,阴森森的寒气逼人。二郎围着龙潭。蹲了一圈又一圈,不知怎样才能找到龙公主,急得坐在潭边直掉泪。眼泪掉到龙潭里,突然一片亮光,现出一座银闪闪的大宫殿。二郎破涕而笑,一骨碌跳了起来,憨头憨脑的向宫殿走去。
这是龙公主住的地方。真大呀!一幢幢都是水晶砌成的,五颜六色,绚丽多彩,好看极啦!大宫殿接小宫殿,龙公主住在哪一幢?二郎朝东厢寻。寻呀寻,忽见一间屋里闪着红光。他进去一看,屋里有个大蒸笼,热气腾腾,蒸笼外面绣着一条红通通的火龙。火龙看见有人进来,呼的一声,喷出一团白雾。哟!好烫人呀!二郎连忙擎过一桶水,猛地泼了出去。火龙怕冰,逃走了!
二郎打开蒸笼一看,满笼是龟瞥鱼虾。他正饿着哩!不管三七二十一,拿来就吃。吃一口身子长一长,吃一口,力气大一大。一下子长成了高高大大、壮壮实实的俊小子。
小宫殿通大宫殿,龙公主住在哪一殿?二郎朝西厢寻。寻呀寻,忽然传来笙歌乐曲声。他顺着歌声,寻到一宫殿,探头一看,只见一群姑娘穿红戴绿,边歌边舞。哟!歌声是多么动听呵!舞姿是多么优美呵!可是,二郎心里正烦哩!不想听不想看,粗着喉咙喊道:
“别跳了,你们可知能公主住在什么地方?”
姑娘们吃了一惊一齐朝门口望去。哟!是个又俊又憨的小子嘻嘻的笑啦,齐声说:“龙公主不在,快来跳舞吧!”
二郎急了,转身欲走,忽听得清脆脆一声叫:“二郎慢走!”
只见两个宫女拥着一位天仙般的少女飘然而来。
姑娘们悄悄地说:“龙公主来了。”
二郎听说是龙公主,急忙上前叩见。龙公主扶起二郎说:
“你的来意我知道了。可是,那黑鲨鱼十分凶恶,你不害怕吗?”
“为父兄报仇,为渔乡除害,死也不怕!”
龙公主微微一笑,随即从头上拔下一支黄灿灿的龙头金钗交给二郎说:
“你拿去吧!到时候用得着哩!”
二郎谢了龙公主,接过龙头金钗走啦!
二郎走出龙宫,只见眼前蓝澄澄的大海,到哪里去找黑鲨鱼呢?要是有条路该多好呀!真怪,他心里这么想,龙头金钗便一闪一闪的射出金光,海水向两边排开,中间让出一条又平又宽的大路。二郎又惊奇又高兴,顺着大路奔跑起来。跑呀跑,不知跑了多少时候,二郎跑累了,便在一个沙丘上坐下来。奇怪,沙丘怎么抖动起来了?他低头一看,啊呀呀!原来是黑鲨鱼躲在沙丘里睡觉哩!还没等二郎反应过来,黑鲨鱼一张嘴,就把他吃进肚里去了。
黑鲨鱼肚里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清。二郎拿出龙头金钗一照,发现大郎昏沉沉地躺着哩!他急忙用龙头金钗的金光在大郎心窝上一照,大郎轻轻地舒了口气,活啦!
二郎说:“哥呀!你莫慌,等我杀死黑鲨鱼,就回家去!”
二郎说罢,轨举起龙头金钗朝黑鲨鱼的心肺上猛刺猛剜,黑鲨鱼痛得乱蹦乱窜,一头钻进沙丘里,死了。
二郎用龙头金钗剖开黑鲨鱼的肚皮,拉着大郎跳了出来,大郎高兴地说:“兄弟,我们快回家吧I”二郎说:
“慢着,慢着,把黑鲨鱼拖回去,让乡亲们剥它的皮,吃它的肉,解解心头之恨呵!”
大郎说:“这么大的鲨鱼,怎么拉呀?”
是呀!这样大的鲨鱼怎么拖得动呢?对了还是问问龙头金钗吧!龙头金钗一闪一闪的射出金光,召来了十八条大鲸鱼,拖起黑鲨鱼就往田坳跑。二郎和大郎骑在鲨鱼背上,比乘船还稳当呢!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