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在依山傍水的土楼旁,有一个古老的瓦窑厂,圆拱形的瓦窑的炉膛里柴火烧得正旺,窑顶上的烟囱青烟袅袅升起。
瓦窑旁的木桩上拴着一头膘肥体壮的水牛,地上撒了一小堆青草。水牛正惬意地享受着主人给予的“恩赐”,一边咀嚼着青草,一边看着右前方低矮的茅草屋。屋里主人正在做着泥瓦。
这时,飞来了一只乌鸦,轻轻地落在牛背上。“哞——”水牛欢快地对乌鸦说:“乌鸦老弟,你来得正好,我刚帮主人踩好一大坨的黄黏土,正累着呢!你快来帮我按摩按摩,捉捉虱子吧!”
乌鸦一边啄食,一边呱呱地说着:“水牛哥哥,我每天都看着你被主人蒙上眼睛,不停地在那个泥塘里打转踩泥,确实够苦够累的,这样单调的生活,你不觉得无聊吗?”
水牛无奈地说:“没办法啦!要是我不踩泥、不转圈,就会遭到主人无情地鞭打。这不,你看我的背上还清晰地留着鞭打的痕迹呢。”水牛说着说着,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是啊,你的主人真卑鄙,太可恶啦!”乌鸦同情地说,“难道你就甘心一辈子在这个泥塘里打转踩泥?”
“当然不甘喽!可是……唉,乌鸦老弟,你每天飞来飞去的,见多识广。要不,你说我该怎么办?”水牛眼里充满羡慕地说。
乌鸦得意地说:“是啊,你看我多么自由自在,想去哪就去哪。你若想离开这儿,办法肯定会有的……”
水牛焦急地追问:“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乌鸦想了想,慢腾腾地说:“水牛哥哥,你可以装病嘛,这样既不用踩泥了,还有的吃,多好啊I”
水牛点了点头,心想: “对呀!明天起我就装病,不干活了。”
乌鸦吃饱了,心满意足地告别了水牛,“呱呱”几声飞走了。
第二天,水牛便无精打采地卧躺在地上,嘴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还不时地流出唾沫……主人发现后,以为昨天干活累坏了水牛,眼看着都快不行啦。于是,主人赶紧联系“黑心”的屠户把水牛给杀了卖肉……
水牛误信了乌鸦的话,白白地送掉了自家性命。这真是一头倒霉的笨水牛,可悲啊!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