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连篇累牍”出自隋朝李谔《上书正文体》(见《隋书·李谔传》)。
隋朝初年,隋文帝杨坚的“治书侍御史”李谔是一个很有辩才的人,文章也写得很不错。当时的文风,由于承袭了南北朝时的不良影响,一般都过分追求词句的华丽,而不重视内容,往往空洞浮夸,不切实际。李谔反对这种文体,特地上书隋文帝,请求明令禁止。他的这篇《上书正文体》,后来成为文学史上一篇有名的论文。
据《隋书·李谔传》载,李谔在论文中对当时文风批评道:“竞骋文华,遂成风俗。……遗理存异,寻虚逐微,竞一韵之奇,争一字之巧;连篇累牍,不出月露之形,积案盈箱,唯是风云之状。……”这几句话的意思是:写文章互相比赛词句的华丽,已经成了恶劣的风气。文章不讲什么正当道理,只写一些虚幻的枝节,只讲究一个韵、一个字的奇特、巧妙;一篇又一篇地写了许许多多,堆满了桌子,塞满了箱子,但写的无非是月哟露哟,或者是风哟云哟,……”。李谔认为,这些东西写得一天比一天多,朝政也就会一天比一天乱。
李谔的这篇文章,在当时起了很大影响。文中的“连篇累牍”、“积案盈箱”,都是形容言之无物的文章又多又滥。后来,“连篇累牍”便成了成语,人们用它来形容那些数量很多而内容重复空泛的文章或文件等书面材料。含贬义。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