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长袖善舞,多钱善贾”——舞蹈者靠着袖子长,舞起来就翩翩多姿,容易达到体态优美的效果;做买卖的人,凭着本钱多,他的业务也就容易开展。
这句话,在《史记》的《范雎蔡泽传》中曾引用过。范雎和蔡泽,是战国末期两个有名的人物:范雎《通鉴》作范雎,是魏国人,起初在魏国的中大夫须贾手下做事,因故被须贾打得半死,逃到秦国,化名张禄,向秦昭王献“远交近攻”的外交政策,昭王拜他为客卿,后来为相国,封应候。蔡泽是燕国人,先曾游说赵、韩、魏各国,都不见用,来到秦国,见了昭王,昭王很赏识他,也由客卿而为相国,虽然担任相国的时间才几个月,但在秦国住了十多年,从秦昭王起,经孝文王、庄襄王到始皇帝,一直受到尊重,号为纲成君。
这两个人,都是所谓“辩士”,就是极有口才,能言善论的说客,他们都因此取得秦王的信任。在战国时代,辩士并不少,为什么只有这两人能相继取得秦的信任而为卿、相呢?《史记》的作者评论道:“韩子说的‘长袖善舞,多钱善贾’这句话,的确是有道理啊!”——范雎和蔡泽,像舞蹈者有更美的舞衣、经商者有更多的本钱一样,他们有比别人更强的一张嘴。
利用优越的条件,施展手段,因而吃得开,有办法,就叫做“长袖善舞,多钱善贾”。这句话,《史记》说是韩子说的。韩子,即战国时的韩非。查韩非所著的《韩非子》,在《五蠹》篇中有这句话,原文是:“鄙谚曰:‘长袖善舞,多钱善贾’,此言多资之易为工也。”所谓“鄙谚”,就是“俗语”,可见这句话并不是韩非所独创,而是他引用的俗语;也可见这句话早在韩非以前便已流行了。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