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东汉时,担任过廷尉的霍谞,从小勤奋好学,少年时代就读了大量儒家经书,在当地出了名。霍谞有个舅舅名叫宋光,在郡里当官。由于他秉公执法,得罪了一些权贵,被他们诬告篡改诏书,从而押到京都洛阳,关进监狱。宋光下狱后,霍谞的心情一直不平静。当时霍谞虽然只有十五岁,但各方面都已经比较成熟。他从小常和宋光在一起,对舅舅的为人非常清楚,知道舅舅不可能干这种弄虚作假的事。他日思夜想怎样为舅父伸冤,最后决定给大将军梁商写一封信,为舅舅辩白。信中有这样一段话:“宋光作为州郡的长官,一向奉公守法,以便得到朝廷的任用。怎么会冒触犯死罪的险去篡改诏书呢?这正好比为了充饥而去吃附子,为了解渴而去饮鸩呢?如果这样的话,还没有进入肠胃,到了咽喉处就已经断气了。他怎么可能这样做呢?”梁商读了这封信,觉得很有道理,对霍谞的才学和胆识也很赏识,便请求顺帝宽恕宋光。不久,宋光被免罪释放,霍谞的名声也很快传遍了洛阳。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