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诗词唐代杨柳枝·秋夜香闺思寂寥

杨柳枝·秋夜香闺思寂寥

唐代顾夐

秋夜香闺思寂寥,漏迢迢。鸳帷罗幌麝烟销,烛光摇。

正忆玉郎游荡去,无寻处。更闻帘外雨潇潇,滴芭蕉。

译文及注释

译文

秋夜,深闺弥漫着无聊和空寂,她的思绪犹如远处的更漏声声,嘀嗒地响着,时断时续。夜风吹动筛帐的罗纹如水,帐上的绣鸳鸯似在窃窃私语,烛光轻摇着它孤独的影子,熏炉的香烟正悄悄地散去。

心中在把心上的人回忆,他正漫游天涯浪荡无迹,无处得知他的音信,无处去把他寻觅。只听得帘外雨潇潇,如不尽的相思泪,落在芭蕉叶上滴滴。

注释

寂寥:寂寞空虚。

漏迢迢(tiáo):更漏之声悠长。古时以漏壶滴水计时。

鸳帷:绣着鸳鸯的帷帐。罗幌:丝罗床帐。麝烟:焚麝香发出的烟。烟,一作“香”。

玉郎:古代女子对丈夫的爱称。

潇潇:风雨声,一作“萧萧”。《诗经·郑风·风雨》:“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廖。”

参考资料:

1、钱国莲 等.花间词全集:当代世界出版社,2002:156

2、房开江 崔黎民.花间集全译:贵州人民出版社,1990:476-477

3、陈如江.花间词:浙江教育出版社,2007:158

赏析

这是又一阕抒写独处孤居、思念情人的怨苦情绪的小令。

上片从时间的延续上来写孤独感、思念苦。“漏迢迢”是明写在寂寥的秋夜坐守香闺,只觉夜长迢迢,愁苦绵绵。后两句是暗喻的写法。“鸳帷”应是成双作对共枕同寐之处,可是现今单身只影坐守空房,徒让“麝烟销”。这麝香之烟练绕,本应熏欢情合抱的枕衾的,眼下徒然销尽散去在时间的流逝里;红烛之光原当在情侣携手共入鸳帐时熄灭了的,可是目前挑灯夜候,烛泪低垂,孤影摇晃。处处都暗写孤独,暗写长夜难度。下片从空间上写“无寻处”,那个“玉郎”不知到哪儿去寻花问柳了。空间的阻隔愈大,孤独的寂寥感也就愈深,时间的延续度也愈长,何况现今是“无寻处”,茫茫不知所去。词的结句非常含蓄有致。“更闻帘外雨潇潇,滴芭蕉”,从听觉角度来体现孤独的思念苦,来表现心境。雨打芭蕉,正是滴滴在心头,声声见苦情。同时,满耳雨打芭蕉声,正见出一种寂寥感。此时别无他声是令人更觉寂寥,而雨打芭蕉之声更比无声使人哀苦了。愈静愈孤寂,愈觉思念苦,雨点声声愈增静寂感,心境愈显豁地写出。此词意在言外,以物以景传情,显得委婉缠绵。比起《诉衷情》质朴中略见辛辣味的表现,这个女性似较前一个柔软温顺,尽管她们的痴情是一般的深。

此词的成功之处在于艺术表现的颇具匠心。这首词突破了花间词醉心描摹外形身态的陋习,着意渲染主人公耳闻目见的景物,来突出“她”的心理感受。在这里,作者不在是一个轻薄无聊的旁观者,而是设身处地的在为主人公抒发哀怨,读来也便使人觉得有身临其境之感,无疑,这就很自然增强了艺术感染力。

除此而外,这首词在结构安排上也颇有引人注目之处。全词按上下片分别从时间和空间两方面来着力刻画,成功地为闺怨主题提供了一个典型环境。上片的秋夜、更漏、麝香烛光,都刻画了时间的漫长难捱;而下片所写的“玉郎”出外游荡不知去向,又把女主人公的愁思置于一个广阔的空间里。这种“上穷碧落下黄泉”与“此恨绵绵无绝期”的组合,往往会有很浅的感染力。

参考资料:

1、唐圭璋 等.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237-238

2、唐圭璋.唐宋词鉴赏辞典:江苏古籍出版社,1986:106

猜你喜欢
新荷叶·和赵德庄韵

人已归来,杜鹃欲劝谁归?绿树如云,等闲借与莺飞。兔葵燕麦,问刘郎、几度沾衣?翠屏幽梦,觉来水绕山围。

有酒重携,小园随意芳菲。往日繁华,而今物是人非。春风半面,记当年、初识崔徽。南云雁少,锦书无个因依。

清平乐令·帘卷曲阑独倚
宋代佚名

帘卷曲阑独倚,江展暮天无际。泪眼不曾晴,家在吴头楚尾。

数点落红乱委,扑鹿沙鸥惊起。诗句欲成时,没入苍烟丛里。

南乡子·自古帝王州

自古帝王州,郁郁葱葱佳气浮。四百年来成一梦,堪愁。晋代衣冠成古丘。

绕水恣行游。上尽层城更上楼。往事悠悠君莫问,回头。槛外长江空自流。

浪淘沙·白浪茫茫与海连

白浪茫茫与海连,平沙浩浩四无边。

暮去朝来淘不住,遂令东海变桑田。

晓行

人语梦频惊,辕铃动晓征。

飞沙沉露气,残月带鸡声。

客路逾千里,归心折五更。

回怜江上宅,星汉近平明。

忆昔
唐代韦庄

昔年曾向五陵游,子夜歌清月满楼。

银烛树前长似昼,露桃花里不知秋。

西园公子名无忌,南国佳人号莫愁。

今日乱离俱是梦,夕阳唯见水东流!

答朝士

钑镂银盘盛蛤蜊,镜湖莼菜乱如丝。

乡曲近来佳此味,遮渠不道是吴儿。

赠药山高僧惟俨二首
唐代李翱

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

我来问道无馀说,云在青霄水在瓶。

选得幽居惬野情,终年无送亦无迎。

有时直上孤峰顶,月下披云啸一声。

与于襄阳书
唐代韩愈

  七月三日,将仕郎、守国子四门博士韩愈,谨奉书尚书阁下。

  士之能享大名、显当世者,莫不有先达之士、负天下之望者为之前焉。士之能垂休光、照后世者,亦莫不有后进之士、负天下之望者,为之后焉。莫为之前,虽美而不彰;莫为之后,虽盛而不传。是二人者,未始不相须也。

  然而千百载乃一相遇焉。岂上之人无可援、下之人无可推欤?何其相须之殷而相遇之疏也?其故在下之人负其能不肯谄其上,上之人负其位不肯顾其下。故高材多戚戚之穷,盛位无赫赫之光。是二人者之所为皆过也。未尝干之,不可谓上无其人;未尝求之,不可谓下无其人。愈之诵此言久矣,未尝敢以闻于人。

  侧闻阁下抱不世之才,特立而独行,道方而事实,卷舒不随乎时,文武唯其所用,岂愈所谓其人哉?抑未闻后进之士,有遇知于左右、获礼于门下者,岂求之而未得邪?将志存乎立功,而事专乎报主,虽遇其人,未暇礼邪?何其宜闻而久不闻也?愈虽不才,其自处不敢后于恒人,阁下将求之而未得欤?古人有言:“请自隗始。”愈今者惟朝夕刍米、仆赁之资是急,不过费阁下一朝之享而足也。如曰:“吾志存乎立功,而事专乎报主。虽遇其人,未暇礼焉。”则非愈之所敢知也。世之龊龊者,既不足以语之;磊落奇伟之人,又不能听焉。则信乎命之穷也!

  谨献旧所为文一十八首,如赐览观,亦足知其志之所存。愈恐惧再拜。

浪淘沙·白浪茫茫与海连

白浪茫茫与海连,平沙浩浩四无边。

暮去朝来淘不住,遂令东海变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