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桀犬吠尧”由“跖之狗吠尧,非贵跖而贱尧也,狗固吠非其主也”(《战国策·齐策六》)发展来,西汉邹阳《狱中上梁王书》则云“桀之犬可使吠尧”。
西汉景帝时,有个名叫邹阳的文士,“为人有智略,慷慨不苟合”。起初,他和文学家枚乘等人都在吴王刘濞手下做事。因他们不但有文才,而且也有口才,所以很受器重。后来,吴王阴谋叛乱,邹阳不愿随从,便上书劝谏。可吴王刘濞听不进去,邹阳便和枚乘等人一起投奔了梁孝王刘武。但是梁孝王的心腹公孙诡等人嫉妒邹阳,在梁孝王面前说了邹阳等不少的坏话。梁孝王一怒之下便将邹阳关进监牢,并准备把他处死。邹阳在狱中上书梁孝王,为自己辩白,这就是流传千古的名文《狱中上梁王书》。
邹阳在信中列举了大量历史上名人被疑甚至被迫害至死而实际上都是忠贞之士的事例,提醒梁孝王细察真情,重用贤才,不要冤枉好人。他还说道:“今人主(实指梁孝王)诚能去骄傲之心,怀可极之意,披心腹,见情素,堕肝胆,施德厚,终与之穷达,无爱于土,则桀之犬可使吠尧,跖之客可使刺由,何况因万乘之权,假圣王之资乎!”
梁孝王看了很受感动,便将邹阳释放出狱。
“跖”,指“盗跖”;“由”,指许由,传说是个“高尚的”隐士。“桀之犬可使吠尧,跖之客可使刺由”,意思是暴君的狗可以听从指使去咬圣王,大盗的门客可以去刺杀高尚的人。后人从这里概括出“桀犬吠尧”成语,比喻奴才、走狗一心为主子卖命,不分是非,不分好歹,尽干坏事。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