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在一个偏僻闭塞的地方,有一个读书人。这个人有些文化,但学问并不高,而且他什么也不会干,靠着祖上留下的一点微薄的家产,整天好吃懒做,异想天开。最后,这个读书人坐吃山空,他身边仅剩下一只瓦瓮了。尽管这样,他依然每天幻想,把瓦瓮当作宝贝,白天把瓮藏起来,晚上拿出来,抱在手上不肯放手,唯恐有人来抢去了似的。
一个晚上,窗外北风呼啸,摇得门窗“吱吱”直响,天气非常寒冷。读书人冻得缩成一团,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他又开始做起他的美梦来,他脑海中出现了他平时想得到的一切。他向老天祈求:老天爷,让我得到富贵吧!那时候,我将有很多的钱财,我用钱财买到了一大片田庄,然后又建造起大片富丽堂皇的住宅。于是,我就成了远近闻名的贵族。在我的府上,养着许许多多美丽的女子,她们能歌善舞,每天为我轻歌曼舞。我又娶了漂亮多情的妻子,我们有高大的马车,马车上有巨形的华丽的车盖,我同美丽动人的妻子坐在高贵巨大的马车上到处游览名胜古迹……反正,只要富贵人家所具有的,我全都要有。
他越想越高兴,简直就像身在其中,不知不觉中,竟手舞足蹈起来。得意忘形之中,一脚将他那唯一的宝贝——瓦瓮给蹬破了……
这个读书人好吃懒做,一心幻想着荣华富贵,又不愿付出艰苦的劳动,到头来,只能是一无所有,实在是可悲。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